醫生見我半晌都沒有說話,他又說:“但是您要明白的一點,如果不及時取出那顆子彈,他所面臨的,也是死亡。”
說到這,我說:“我明白。”
過了半晌,我想了想又問:“手術確定的日子可有定?”
醫生說:“如果您這邊不為難的話,我們這方將手術定在十四號,從今天算起,也就還有四天的時間,也就是手術費用……”
我及時阻斷醫生的話我說:“我明白的,請您不用擔心。”
那醫生安慰了我兩句,我才從辦公室出來,接著我朝著木村的重症病房走去,我在外頭瞧了兩眼,這才轉身離開,很快我又朝著藝館走去,到達那時,那的媽媽還在那裡,依舊坐在那抽著煙,她聽到我的腳步聲,在那問了一句誰。
我回了一句:“是我,野澤。”
她一聽到我聲音,瞬間像是料到了什麼一般,嘴角勾著一絲瞭然的笑,她回頭看向我說:“你回來了。”
我朝著她走了過去,到達她面前說:“我急需要那筆錢,可以提早跟那人見面,然後將錢交給我嗎?”
鶴田慢吞吞放下煙槍,然後在那端著茶杯飲著茶問:“可是你丈夫木村的病情又產生了變化。”
我直言說:“是。”
鶴田見我答應了,她反而一點也不急了,她說:“你這邊沒問題,那邊的客人我自然要先去問問才能給你答覆。”她說到這裡,聲音又停頓幾秒說:“不過,這次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
我說:“我不會。”
她見我如此肯定,便又說:“好,那你回去等我訊息。”
我到家還沒半天,鶴田便往我的住宅打來了一通電話,她用無比沙啞的聲音在電話內告訴我,她已經聯絡那邊的客人了,對方提議將時間提到明天晚上,問我這邊是否有問題。
我聽到這裡,整個身子鬆動了兩下,不過很快,我對鶴田回覆了一句:“沒問題。”
鶴田便在電話內說:“你好好準備準備。”
接著,她便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聽著電話內傳來斷線聲,坐在那良久,才緩慢的將話筒放在那上頭。
之後我便起身,起身回了屋子在櫃子內四處找著明天要穿的衣服,還沒翻找滿意的一件出來,電話又再次響起,我走了出去,又再度將話筒拿了起來放在耳邊用日語說了句哪位。
那邊傳來的卻是陳國宏的聲音,他在電話內說:“陸小姐,我是陳國宏。”
我面無表情回了三個字:“我知道。”
他說:“您需要錢?”
我說:“是。”
他說:“我可以給您,替您支付您丈夫的所有醫藥費。”
聽到他這句話,我想都沒想直接將話筒狠狠拍了下去,陳國宏的聲音自然戛然而止,我正要轉身走的時候,電話又再次響起,我在那站了三秒,可想了想幹脆又坐了下來,再次拿起話筒,還不容那邊的人說話,我開口說:“不用多說任何話,我不會接受他任何的幫助,你讓他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