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坐下那一秒,我又捂著唇,在那嗚咽的低聲哭著。
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地下的信紙被風吹的搖搖墜墜,我從滿身疲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便伸出手將地下信紙和信封還有那份基因檢測報告紛紛從地下撿了起來,然後找了一個地方收好。
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是丫鬟在外頭輕聲喚著說:“小姐,桂嫂讓您下樓用膳呢。”
昨天晚上大約是哭太累了,竟然趴在床上哭睡了過去,一直到現在睜開眼,便已是天亮。
丫鬟在外頭催著,我回了她一句:“就下來。”便又朝著浴室走了去。
等到達裡頭洗漱一番出來後,我便才將房門給拉開,丫鬟站在外頭候著我,我嘶啞著聲音問丫鬟:“平時早餐不都是端上來的嗎?”
丫鬟低頭說:“桂嫂說您昨天下午都未廚房,所以讓您下樓用餐。”
我也沒有多想,嘶啞著聲音應答了一聲,便朝著樓下走去,到達大廳時,便瞧見許多小廝在門口裝著東西,孫管家在那指揮著,都是一些裝著書的木箱子,是穆鏡遲的,提前全都運去江澤。
我站在那發愣的瞧了幾秒,正在指揮著的孫管家大約是察覺到了我這邊的視線,當即便回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一見到站在那的人是我,便立馬朝著我走了過來,他到達我身邊後,便低聲笑著喚了句:“小姐。”
我問孫管家:“這是在運什麼。”
孫管家趕忙回答著我說:“運先生的書籍,先生的東西都要提前運過去。”
他想了想,又問:“小姐可有什麼特別之物要運過去嗎?”
我問:“書嗎?”我勾著笑說:“我從來都不喜讀書的,難道孫管家忘了嗎?”
我說完,也不再理會孫管家,便朝著餐廳走去,孫管家在我身後站了一會兒,便只能再次去了門口,繼續指揮著裝車的小廝們。
等我到達餐廳時,我本以為是我一個人用餐,可誰知道餐廳內竟然還有一個人,是許久未從書房下來過的穆鏡遲。
一瞧見他,我腳步當即一頓。
桂嫂正在餐桌邊上布著菜,她見我竟然站在那發呆,便趕忙說:“小姐,您站在那坐什麼,趕緊坐來用膳啊。”
接著,她又朝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站在那幾秒,便也沒有看穆鏡遲,而是徑直朝著不遠處的椅子走去,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桂嫂見我老實坐了下來,便又趕忙過來替我盛著湯,穆鏡遲身子依舊不是很好,但今天卻勉強的坐在餐桌邊用餐,他見我來了,便放下了手上的報紙視線看向了我。
他對桂嫂說:“先給她盛碗湯暖暖胃吧。”
桂嫂聽穆鏡遲如此吩咐,便趕忙放下了正在盛粥的碗,又拿了只空碗,替我盛了一碗湯。
不過在桂嫂將湯盛好,放在我面前後,我卻並未碰那碗湯,而是拿起了那半碗桂嫂沒盛滿的粥。
桂嫂一見我竟然是這樣的舉動,當即瞪了我一眼,我也沒有理她,埋著頭,自顧自在那吃著。
桂嫂只能對穆鏡遲打著圓場笑著說:“可能是今天的湯不合小姐胃口,我再去盛些別的湯來。”
對於桂嫂的話,穆鏡遲也未說什麼,任由桂嫂將桌上的湯盅端了下去,去換別的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