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斐然沒想到我們兩人再次見面,我對他的態度竟然會是如此冷淡。
他瞧了我一會兒問:“你再怪我?”
我不知他為何會問出這樣一句話,我不解的問:“我為何要怪你?”
尤斐然說:“你既然沒怪我,為什麼對我態度如此冷淡,你覺得那一次是我姑父冤枉了他不成?”
我覺得好笑說:“我為什麼要怪你這方面,穆家跟陰家的矛盾,與我無關,至於穆鏡遲到底有沒有被冤枉,自然也和我沒關係。”
尤斐然說:“我姑父當時說,你怎麼都不肯作證。”
我說:“我不肯作證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是站在穆鏡遲這邊,而是我陸清野恨歸恨他,可也知道,下三濫的手段是小人所為。”我看向尤斐然說:“我不知道事情經過,我自然不會胡說什麼,這是我的個人原則,不存在任何私心。”
尤斐然說:“不,清野,你別再給自己找藉口,我瞭解你,你從始至終就沒明白過自己的心。”尤斐然的眼神無比犀利的戳向我說:“你別把自己說的多麼高尚,你只有對穆鏡遲如此高尚而已,有些事情,可能連你自己都不想承認,所以你一直在欺騙自己。”
我冷冷看向尤斐然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尤斐然見我竟然語氣內竟然帶著按捺不住的火氣,他苦笑著說:“我不想說什麼,我想說什麼的,你應該也清楚。”
我說:“我不清楚,若是你無事的話,你最好還是儘早離開,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們之間不可能再像以前。”
尤斐然說:“你放心,在這方面我心裡有分寸,我來這裡找你,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有冤枉穆鏡遲,他是否跟日本有勾結,時間會證明一切,清野,你應該沒忘記當初你離開時,他下了怎樣一個殘忍的決定吧。”
尤斐然見我不說話,他又說:“顧惠之來找過我,和我說了一些關於你和她的事情,她說她對你很失望,作為朋友,你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失望無透頂,那時候我從來不這樣覺得,可這幾年,這種感覺一日比一日濃烈,我只希望有一天,我們不需要站在對立面。”
尤斐然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很快轉身離開。
我目光落在他身上,我也沒有喚住他,顯然,這幾年大家都變了,不,應該說,我們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彼此。
尤斐然離開後,春兒便從外頭走了進來,她見我臉色很差,便在我身邊小心翼翼問了句:“小姐,您想喝點什麼?”
我說:“我想休息。”
我說完,便朝著不遠處的沙發走了去,虞助理也跟著走了進來,便讓春兒端杯茶給我。
不過春兒手上那杯茶還沒端給我,門外便走過來的一個丫鬟,是施欣蘭身邊的丫鬟,她站在門口詢問虞助理,問我如今是否有時間,說霍太太讓我過去一趟,說是要請我過去接待來日本那邊的訪客。
她們本就是因著這個名目將我請過來,自然不可能就任由我在這休息室待著,所以在虞助理朝我看了過來時,我說了句:“我現在就過去。”
虞助理見我狀態有些不對,他還是問了句:“您不再休息一會嗎?”
我說:“不用。”
接著,我便起身朝著那丫鬟走去,那丫鬟便引著我朝前走。
春兒只能小跑著緊跟在我身後,虞澤大約是得了穆鏡遲的吩咐,自然也是隨著我的。
那個丫鬟怕我等會不認識人,所以一直在跟我描述著等會將會見的人的名字以及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