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
他問:“是誰。”
我說:“她叫良子,是我跟木村多年的好友,如今在金陵的醫院工作。”
王學碩問:“您可有她的聯絡方式?”
我說:“有。”
我直接從他手上拿過了筆,然後將聯絡方式寫在了桌上,防止他能夠看清晰,我儘量將數字寫的端正。
等我停筆後,我又將筆遞還給了。
王學碩卻用玩笑的口吻說:“陸小姐是個與眾不同的犯人。”
我看向他。
他說:“別的犯人都是推脫自己的罪責,您是第一個如此積極承認自己罪行的人。”
對於他的話,我嘴角扯著一絲笑說:“因為我不想還害無辜的人,事實是怎樣,那便是怎樣,難道王總長還希望我否認自己的罪行不成?”
對於我的話,他說:“當然不是,我希望多幾個像您這樣的人,如此,便能夠為我省下很多的事情。”
我說:“其餘人我管不著,我只能管住自己,儘量替王總長省事。”
我們說到這裡,王學碩又再一次問了我一句:“您真不再想想。”
我假裝沒聽懂他的提醒,反問:“您指的是哪一方面。”
王學碩說:“剛才我問您的問題,我勸您還是想想再回答我才好,一旦你的口供落在這上頭,要向再反悔那便很難了,你將面對的結果,會比你想象中糟糕,並且審判結果出來,便不會有第二條供您選擇。”
我笑著說:“不用您提醒什麼,我非常清楚我會面臨的是什麼。”
他見我執迷不悟,便未再問下去,他將桌上的資料合住後,便拿了起來說:“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他從我面前起身說:“那先不多打擾,我們會對這件事情再進行後續的調查。”
他說完,便要從這離開,我卻喚住了他,他停下動作看向我。
我說:“王總長,我知道在您手上的案子從來沒有冤案,金陵的百姓一直將您奉若神明,我自然也跟他們一樣相信,您從不會偏袒誰,也不會冤枉誰,所以這件案子由您來審,我很放心。木村是我的丈夫要證明很容易,我相信訪問團的人不會說謊,而且這次他是訪問團的隨員,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穆家的家事,而是更關係到兩國的關係,我希望您秉公處理。”
王學碩聽我如此說,他笑著說:“在我手上的案子,我從來都是審理得清白,你不用刻意來提醒我什麼,還請你放心,就算現在是有人要撈你出去,一切都很難,你倒應該擔心自己之後的一切。”
他說到這,停頓了幾秒,又說:“其實我剛才是賣虞助理的一個面子,如果您不接受,那麼我也不強迫。”
他說完,便未在裡頭繼續久留,繼續朝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