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如此譏諷了王芝芝一頓,她怕是有的難受了吧。
這樣想著,到晚上竟然也能夠多吃一碗飯了,可能穆家現如今也就我一個人有這樣的心思吃飯了吧。
這一晚上過去後,到第二天白天,上午十點的時候,穆鏡遲書房內的小秀兒竟然來一趟我房間,在我門口說了一句:“小姐,先生,讓您去一趟他的書房。”
正在一旁替我折著衣服的春兒一聽,當即便滿是意外的問:“讓小姐去一趟書房?”
小秀兒說:“是的,先生讓您去一趟書房。”
穆鏡遲已經幾天未出門了,除了虞助理跟小秀兒以外,基本未讓別的什麼人進去過,今天小秀兒突然請我過去,這不得便不讓人多想,是為了什麼事。
春兒本想再問,可話到嘴邊後她又立馬嚥了下來,然後看向坐在床上的我。
我將手上的雜誌放了下來,然後對小秀兒問:“可有說因為什麼事嗎?”
小秀兒搖頭說:“先生只是讓您進去。”
我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再多問,便從床上下來,對站在那的小秀兒說了句:“走吧。”
小秀兒便點頭,最先出了房間,等小秀兒去了外頭後,我這才跟著走了出去了,小秀兒在外頭等著我,便領著我徑直朝著穆鏡遲的書房走去,當她將那扇門給開啟時,裡頭傳來的是,是撲鼻的藥味。
小秀兒見我在那遲疑著,便又說了句:“您請進吧。”
我沒說話,這才抬腿朝裡頭走了進去,小秀兒沒有跟著進來,在我進去後,她便在外頭帶關了門。
穆鏡遲明顯沒在書房內,書房內的香已經滅了好多天了,桌上的東西從那天起幾乎未有變動過,可見穆鏡遲已經好多天沒有處理公事了,我在心裡想。
正當我盯著他書桌發呆的時候,裡頭這時又走出來一個丫鬟,對站在書房中央的我說了句:“小姐,先生在臥室內等您。”
我點了點頭,這才又朝著臥室走去,等到達裡面後,便瞧見穆鏡遲正靠在床上,有個護士正在一旁替他換著吊針水,他幾天下來似乎瘦了不少,精神不是特別的好,臉色依舊蒼白得過分,我從來沒有見他狀態如此差過。
他並未睜開眼,正閉著眼睛靠在那,似乎在休息,不過當我腳步停在他床邊後,他緊閉的雙目便緩慢的睜開了,他看向從外頭進來的我,眼神很是平和,沒有一點起伏,更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寂靜。
他看了我一會兒,小聲說了句:“你來了。”
護士替我搬了一條椅子放在他床邊,我站在那遲疑了一下,他又笑著對我說了一個:“坐。”字。
在他的指示下,我這才又緩慢的坐了下來,坐在了他的床邊。
他神色溫柔的瞧了我一會兒,便說:“聽說這幾天你又找她的不痛快了?”
他口中的她,應該指的是王芝芝,我不知道是哪個丫鬟在他面前嚼了舌根,就那一天譏諷了她一次了,倒像是天天找她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