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喚我顏顏就行了,陰夫人陰夫人的,倒是喚得難聽。”
我只能笑著說:“好,那顏顏。”
她這才開心的拉著我進去,我們身後跟著一兩個保鏢,兩個保鏢也離我們遠遠的,我實在不知道今天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宋顏顏為何對我如此的自來熟,可礙於她的身份我只能全程陪著笑,在朝著影廳的方向走時,宋顏顏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她說:“清野,你可知道最近有批煙土從外頭流入了金陵?”
我對這方面的事情向來沒有關注,我說:“是嗎?有這回事?”
宋顏顏朝著前頭走說:“可不是,我們之所以從北方回來,便是霍總統命令我們徹查這件事情,你也清楚,如今的形式,日方跟我們的關係,還有沿途對國民的危害,聽說這批煙土的數量及其之大,還是從日方手上流出來的。”
我不知道宋顏顏跟我說這些話是何意思,便順勢問了句宋顏顏:“可查出什麼?了”
宋顏顏說:“還未查出來什麼,今日請穆先生過來,便是來商討此事。”
宋顏顏見我不說話,便又問:“聽說清野有許多日本的朋友?前段時間也是從日本才遊玩回來。”
聽她日此說,我趕忙開口說:“我在本那幾年,是在領事館當翻譯,日本朋友認識倒是不多,大多周圍都是一起在領事館工作的華人。”
宋顏顏很是羨慕的說:“你真幸福,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國家,像我這種沒怎麼讀過書的人啊,也就只能在國內遊玩了。”
我用笑做回應。
可誰知,她又問:“可既然你在領事館工作,工作的好好的,怎又回來了?”
我說:“不是很喜歡,所以又回來了。”
宋顏顏問到這裡,未再問下去,只是捂著唇嬌笑說:“也是,雖然國外是好,可千好萬好,還是家裡最好。”
宋顏顏未在這話題上停留多久,之後便帶著我朝放映廳走。
宋顏顏看得很起勁,全程都在那發出咯吱咯吱的笑,我對這影片並不敢興趣,不過還是儘量保持神色正常。
這影片放映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影片結束後,我們終於從電影院離開後,宋顏顏依舊興致勃勃的挽著我,跟我談論著。
到現在我已經笑容略顯僵硬了,陪笑這種工作本就不太適合我,笑到後頭乾脆,我也懶得再維持了,她問我什麼,我都是一個嗯字,作為結束,她感覺到我態度的轉變,回去後,倒也未再一直跟我說話,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回到穆鏡遲那的時候,陰柏翰跟穆鏡遲這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今天起得太早,我只想睡覺,所以到達包房時,臉有些臭,而宋顏顏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明顯從來沒有去的時候高興,我在穆鏡遲身邊坐下後,宋顏顏也挨著陰柏翰坐了下來。
穆鏡遲見我臉是臭的,大約知曉我的忍耐力到了極限,他還算溫和的替我盛了一碗熱湯放在我面前問:“可是電影不好看?”
我說:“有點累。”
陰柏翰又看了旁邊的宋顏顏一眼,見她似乎表情也不是很好,便笑著說:“大約是看電影看累了的緣故,不如在一旁定個廂房讓陸小姐休息休息?”
穆鏡遲笑著說:“不用了,她向來不習慣在外頭休息,之後回家休息也是一樣的。”
那宋顏顏自然也是脾氣上來了,對陰柏翰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大約是陸小姐陪我陪累了吧,看來我得陪個罪才行。”
穆鏡遲瞧了我一眼,自然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他讓我陪人陪笑,我便把人陪得罪。
他臉上依舊維持笑意,對宋顏顏說:“能夠陪宋太太,是她的榮幸,怎會累,若是清野有得罪宋太太的地方,我替她跟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