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助理一聽到我如此問,便沉默了半晌,他說:“先生還在休息呢。”
我覺得奇怪,我皺眉問:“怎麼這個時候還在休息?”
當我這句話一出口,電話那端傳來小秀兒的聲音,她慌亂大喊著說:“虞助理,虞助理!先生又吐血了!”
這句話一出來,虞助理高聲問了句:“什麼?!”
正當要繼續問小秀兒情況時,他大約又記起了什麼,又再次對電話這端的我說:“姨娘,這邊的天氣很惡劣,先生身子不是很適應,所以舊疾復發了,這幾天身子很不好,怕您擔心一直未跟您,這幾天一直都臥病在床,昨天已經昏迷了一天了,現如今又開始嘔血,我不跟您多說了,先掛了。”
接著,電話那端傳來啪的一聲,很快便斷了線。
我握著電話坐在床上良久都沒有動,這個時候王芝芝從外面衝了進來,她大約也是得到了那邊的訊息,立馬從我手上奪過了電話,然後撥了一串號碼過去,可電話打過去後,那邊始終是無人接聽的。
王芝芝臉色蒼白,她將電話結束通話。
這個時候她又想起什麼,朝外大喊著:“孫管家!孫管家!”
孫管家聽到王芝芝的呼喚聲,立馬從樓上跑了上來,到達房間後,王芝芝立馬說:“你現在趕緊派個人去西北探望一下情況到底是怎樣,若是實在不行,立馬把鏡遲接回來,快!”
王芝芝慌張的很,因為穆鏡遲如今接近昏迷,便是很危險的狀況,若是無人二十四小時守著,在那邊會發生怎樣的情況誰都說不住,而且那邊並不是穆鏡遲跟霍長凡的地盤。
孫管家卻遲遲未動,王芝芝見他未動,死死擰著眉頭問:“你還愣著幹什麼?!”
孫管家說:“今早上我便接到了那邊的電話,那邊已經說了,先生的身子現在不適宜坐長途火車,只能在那邊先養著。”
王芝芝急得不行,她說:“那邊是什麼環境,鏡遲的身子本不太好,要是在那邊養著必定只會越來越壞,我就知道,他過去肯定扛不住那邊的大寒天的,如今人昏迷不醒,那邊要是有人存心要對他怎樣,不是隨便人拿捏了嗎?”
王芝芝說:“不行,我得去一趟西北。”
她便朝著外頭走,孫管家立馬攔住說:“夫人,您先別急,現在那邊情況非常的危急,您去只會增添自身的危險,先生說讓您主持好家裡,其餘事情不用您管。”
王芝芝哭著說:“他身邊的人可靠不可靠?這段時間我心上一直七上八下,從他說要去西北我擔心的不行,果然,我擔憂的事情來了,若是他再像上次那般昏迷四五天的,那可怎麼才好!”
孫管家安撫著她說:“您不會的,我們這邊已經派了兩個醫生過去了,謝東守在旁邊,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的。”
孫管家勸著王芝芝,讓她切莫衝動,王芝芝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她不可能真的隻身一人趕去西北,最後是被丫鬟扶著下了樓。
我完全沒料到這一切,我沒想到前天還跟我講完電話的穆鏡遲,竟然會在昨天便陷入了昏迷,我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當即便再次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我再次把電話撥了過去,第一通沒人接聽,第二通還是沒人接聽,第三通第四通,反反覆覆打了好幾通時,那邊還是沒人接聽,正當我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
電話那端傳來了小秀兒的聲音。
一聽到是小秀兒的聲音,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立馬喚了句:“小秀兒。”
小秀兒聽出是我的聲音,她便哭著喚了句:“姨娘。”
我說:“現在他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