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署廉雖然還在猶豫,不過剛才我當著他的面打的電話,我自然不會從中作假,便對我說:“下屬明白了,我會按照穆先生吩咐照辦的,今天來這裡實在打擾姨娘了。”
我靠在那笑著說:“怎會,這是我義務,而且幫你問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陳署廉朝我抬手說:“那署廉便不打擾姨娘了,先告辭了。”
我對一旁的春兒說:“春兒,你去送送陳署長。”
春兒在一旁立馬說了一聲:“是。”之後便把陳署廉從快樂廳內送走。
等春兒回來後,放下的電話又響了,我拿起了起來,放在耳邊喂了一聲,電話那端傳來顧惠之的聲音,她在電話內問:“你剛才在搞什麼,什麼總統府,什麼陳署長?”
我笑著說:“沒有剛才借你號碼用了一用。”我笑著轉移話題問:“怎麼樣?如今孩子可長得可好?”
顧惠之笑著說:“你還別說,你走後,倒是肯吃的很,她沒胖,倒是把我吃胖了。”
我說:“你現在正是下奶的時候,自然是要多吃了。”
顧惠之在電話那端笑得開懷說:“行了吧,她倒是吃飽喝足了,我啊,倒給自己養了一身肥肉。”
說到這裡,顧惠之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停頓了幾秒,又說:“對了,那天你怎的沒去見小魚兒?你可知道他趕來見你,沒看到你人有失望嗎?”
顧惠之問到這件事情上來,我沒說話。
顧惠之見我不說話,便問:“怎麼了?可是不喜歡那個孩子了?”
我說:“也許一開始我領養他,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因為我沒能力給他一個家。”
顧惠之說:“清野,我說這些話的意思,不是讓嫌棄小魚兒,或者讓你把他帶回去,而是有時候我想不明白,你為何就不能把小魚兒帶在身邊了?這個孩子及其的乖巧聰明,人人都喜歡,也不鬧事,你現如今都定居在了穆家,自己也還沒生孩子,怎不把小魚兒接過去呢?”
顧惠之說的我又如何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若是做不到,便不要給他希望,他雖然還只是一個孩子,可孩子卻比大人更看重承諾,我做不到陪他長大,當初領養他,只是自己的一時憐愛跟好玩,而如今,顯然我這個情況是不可能帶著他來穆家的。
我笑著對顧惠之說:“不管如何,這個孩子還是得拜託你幫我照看著了,或者你收他兒子,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顧惠之見我仍舊沒有把小魚兒接走的意思,她只能嘆了口氣說:“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心裡是如何想的,既然你要將他放在這裡,我便盡心盡責替你養著就是,反正我們家養個孩子還是養得起的。”
我笑著說:“那就拜託了。”
正當我們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忽然有輛車停在了外頭,我以為是穆鏡遲跟王芝芝回來了,便趕忙對顧惠之說:“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現在不太方便,之後再跟你聊。”
我剛結束通話電話看向外頭,才發現從車上走來的並不是穆鏡遲跟王芝芝,而是穆家的一個丫鬟,她徑直朝裡頭走了進來,到達我身邊後,便笑著說:“姨娘,今日霍家那頭大喜,霍家夫人讓我過來接您過去吃酒。”
我一聽,當即便問:“他們不是過去了嗎?怎的,還回來接我了。”
丫鬟說:“是霍夫人專門吩咐的。”
我皺眉問:“霍夫人?”
我跟霍長凡也只有過幾面之緣,關於他的夫人,自然是更加不熟,也不知道為何今天這樣的場合,竟然還會派人來接我這個妾室。
那丫鬟見我還坐在那沒動,又趕忙催了一句:“您快些吧,那邊快要開宴席了。”
春兒也在一旁勸著說:“小姐,您快上樓收拾收拾,換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