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見我一瞬間虛弱成這副模樣,趕忙將我扶住,正要帶著我朝樓上走時,穆鏡遲忽然說了兩個字:“等等。”
春兒扶著我立馬停了下來,我身子也稍微一僵,接著,穆鏡遲對王淑儀吩咐:“叫個醫生過來。”
王芝芝猶豫了幾秒,才緩緩回了一句:“是。”
穆鏡遲也未再多問,便轉身先我們一步朝著樓上走去,去了書房,孫管家立馬跟在了穆鏡遲後頭,王芝芝想了一會兒,又立馬將孫管家給喚住,孫管家停了下來,朝王芝芝看了過來,王芝芝立馬笑了兩聲說:“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幫我處理。”
能夠成為穆家新管事的人,自然也是人精一個,也絕對不會比當初的周管家差,他見王芝芝眼睛裡藏著一抹焦急,便停了下來,沒再繼續跟著穆鏡遲離開。
等穆鏡遲進入書房後,大廳內只剩下我跟王芝芝,還有孫管家,其餘便是些丫鬟,王芝芝沒有打發掉那些丫鬟,而是朝著孫管家走了過去,到達他面前後,便說:“孫管家,剛才那件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所以還請您先別告訴先生,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我再過去親自稟報也不遲,如今鏡遲正是繁忙的時候,我實在不希望他為了這種瑣碎的小時而分心。”
王芝芝傳達出來的意思,孫管家自然是明白的,他比周管家好說話多了,他也沒有猶豫,更加沒有考慮,而是對王芝芝笑著說:“這件事情既然是夫人在負責管,當然是由夫人過去彙報,我不會胡亂插嘴的。”
王芝芝聽他如此說,便略微放下心來,她笑著說:“行吧,那就先提前謝過孫管家了。”
孫感覺低頭說了句:“不用。”便又從大廳緩緩退了出去。
等他一走,王芝芝又看向屋內所有的僕人,那些僕人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便紛紛退了下去,大廳內剩下我跟王芝芝兩人,以及春兒後,我將春兒扶住我的手,從我手上挪開便對春兒說:“你下去吧。”
春兒見我竟然瞬間好轉,站在那也沒有了絲毫的異樣,她盯著我看了良久,大約意識過來我和王芝芝有話說,還是從大廳內退了出去。
等春兒上了樓,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後,王芝芝看向我說:“你剛才為何突然如此,是何意思?”
我說:“這裡說話並不方便,姐姐可否跟我移步說話?”
王芝芝盯著我看了良久,她沉默了幾秒,沒有回答我話,不過還是朝著無人的偏廳走去,我立馬跟在了她身後,等到達偏廳內後,王芝芝坐在沙發上說:“有什麼事情說吧。”
我說:“這件事情我是為了姐姐好,才會出手管,雖然這件事情我們暫時還不清楚王淑儀為何會從監獄裡被人掉包,也許是她自己找人出來的,也許是有心人把她弄出來的,可到底是怎樣,事情的歸根結底,還是在於姐姐身上,這件案子可是姐姐在管理,如今出了這樣的岔子出來,竟然在堂堂金陵城的腳下,整個警察署的眼睛瞎,一個大活人,被人從監獄內掉包,這不是對金陵法律的一種藐視嗎?這樣的失誤何其的嚴重。姐姐若是把事情告知他聽,他生氣是必然的,可對姐姐能力的懷疑,也更加是一種必然,這對於姐姐來說得不償失。”
王治聽到我這句話卻是連連冷笑,她說:“最近你倒是替我想的挺多的。”她忽然拿著手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向我說:“我倒是奇怪的很,王淑儀可是傷痕累累被人抬進來的,可見不是她自己找人逃出來。”她微眯著眼睛說:“正如你所說,也許是被有心人從裡頭掉包出來,然後試圖在外面將她給了結呢?有這種可能也是說不定,我倒是覺得妹妹嫌疑大的很呢。”
王芝芝並不蠢,這件事情她看得很透徹,可我也不著急,對於她這話,只是笑著說:“我也有這個嫌疑,姐姐難道不同樣也有這個嫌疑嗎?姐姐懷疑我,我倒也懷疑姐姐,莫不是姐姐嘴上和我說不動,暗地裡卻把人從監獄內換出來在外頭進行解決?”
王芝芝一聽我反咬我一口,當即面色憤怒的指著我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難道我還自己害自己不成?若是我真想殺她,何必還放走她,讓她跑回穆家給自己惹禍事!”
我說:“越是如此,姐姐不越發好往我身上推嗎?畢竟我可是個現成墊底,誰都知道我想讓她死很久,事情敗露,誰又會懷疑到姐姐身上?不自然都往我身上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