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署廉剛說完這句話,穆鏡遲便從樓上走出來,身邊還站了一個人,因為距離隔得太遠,有些看不清楚,我站在那等了一會兒,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當幾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這才發現跟在穆鏡遲身邊的人是霍長凡,霍長凡身後跟著兩個隨從,兩人正說著什麼,一齊朝樓下走了來。
王芝芝一瞧見這樣的情況,眼裡是一閃而過的緊張。
等兩人均從樓上下來後,王芝芝立馬迎了過去,王芝芝在穆鏡遲面前向來不是一個會隱藏的高手,走路顯得有些冒冒失失,腳下一絆差點摔在了地下,還好是一旁的丫鬟扶住了她,她立馬穩住。
穆鏡遲朝她看了一眼,王芝芝站穩後,立馬朝霍長凡喚了聲:“霍總統,鏡遲。”
霍長凡倒是沒注意到王芝芝與平時有何不同,而是很隨和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後才有對身邊的穆鏡遲說:“聽人說你這幾天身子不太舒服,西北那邊的事情你不用再操心,我會按照你說的那樣趕過去安撫的,這次事情是我的失誤,倒是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
對於霍長凡的話,穆鏡遲淡聲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去責怪誰已經沒有任何用處,西北那邊情況特殊,絕不是單純武力就可解決的事情,除非你把整個西北民眾全都殲滅,不然,這樣下去,只會讓雙方的關係越來越惡化,你過去須得盡心竭力些,他們要什麼,便給什麼,暫時先穩定局勢。”
霍長凡點頭說:“我明白的,我會好好處理的,你不用擔心。”
穆鏡遲帶著霍長凡朝外頭走說:“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送了。”
霍長凡對穆鏡遲恭敬的很,他說:“我清楚的,這件事情我會慎重處理的。”兩人剛走到門口,霍長凡本來一直在和穆鏡遲說話,他眼眸一閃,便落到了我身上。
我朝他行了一禮,喚了聲:“霍總統。”
霍長凡笑了三聲,很是和氣的說:“行了,不用這麼客氣,你們現在一口一個總統的,倒是讓我有些適應不了,我比你大,叫我聲叔叔都不為過。”不過這話一出,穆鏡遲便掃了他一眼,他又立馬意識過來,趕忙打著哈哈說:“不過,你現在是鏡遲的妻子,輩分和我同輩,喊叔叔肯定是不合適的,乾脆你想怎麼喊便怎麼喊吧。”
霍長凡這個人比想象中有趣和不正經多了,顯然剛才他那句話就是來打趣穆鏡遲老牛吃嫩草的,而穆鏡遲也不是好惹的主,低聲說:“看來你最近倒是悠閒的很,若是如此悠閒,回頭我讓人把書房裡一半的公事給你移過去充足充足。”
一聽到穆鏡遲如此說,他趕忙求饒說:“我這忙著要去西北呢,哪裡有時間。”他拍著穆鏡遲肩膀說:“我身邊的人誰不知道,你處理事情最仔細,你要把那些咬文嚼字的東西全都拿給我,我告訴你,我可得瘋不可。”
穆鏡遲冷笑說:“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嗎,不僅好好站在了這裡,還很有時間在這貧嘴。”
霍長凡是知道非常瞭解穆鏡遲的,這個傢伙面善心可不善的很,便略顯尷尬的哈哈笑了兩聲,便抓住空隙又立馬說:“我總統府那邊有事情,就不在這裡多待了。”他再次拍著穆鏡遲的肩膀說:“我先走了,鏡遲。”
穆鏡遲我眉毛都未曾動一下,只是抬手略顯嫌棄的在肩膀上霍長凡拍過的地方彈了幾下,霍長凡不敢多留,生怕穆鏡遲把那些事情推給他一般,司機在門口把車門拉開,他便迅速上了車,緊接著,車子便從穆家大門口開走了。
等霍長凡一走,穆鏡遲便轉身看向身邊的王芝芝問:“剛才樓下怎會如此大動靜。”
看來樓下的動靜已經大到驚動了樓上的書房的他們,面對穆鏡遲的問話,王芝芝剛想回答,我整個人便往下倒,春兒從旁邊立馬扶住了我問:“小姐!您怎了?”
王芝芝和穆鏡遲全都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手扶著額頭,整個身子壓在春兒身上說:“不知道為何,頭有些暈。”
春兒見我額頭上全是汗,以為我是發燒了,立馬用手來碰觸我額頭,不過她觸到我額頭後,才發現竟然卻是冰冷一片,她哎呀一聲叫喚了出來,她還想說什麼,我立馬抓住她的手說:“春兒,你扶我上樓,我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