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我羞恥到想哭。
我只能小聲喚著他。
他卻沒有應我。
我又說:“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穆鏡遲冷冷的審視著我,審視著我的認錯,審視著我的眼淚,審視著我的害怕。
好半晌,他冷幽幽的問我:“真的知道錯了嗎?”
我流著眼淚用力的點頭。
他又問:“我對你不好嗎?”
我搖頭,用力的搖頭。
可是我的此時的乖巧,乖順,卻沒有得到他平時的憐惜,他嘴角勾起噙著一絲嘲諷的笑,說了三個字:“謊話精。”
說完,也不再看我,甚至不再審視我,他甚至都不吻我,便開始沉下來。
我疼得受不了,身體都在發著抖,我哭掙扎著,可還沒掙扎多久,他忽然摁著我腦袋,無比嚴厲的說了一句:“別動!”
他這句話讓我再也不敢亂動,他氣息不穩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將整個身體全都壓在了我身上,他抓著我的手,在我耳邊壓抑著呼吸問:“疼嗎?”
我立馬哭著說:“疼。”
可是這句話才出來,我整個人疼得徹底蜷縮在了一起,嚎啕大哭著,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掙扎,連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
穆鏡遲聽著我的哭聲,他笑著說:“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就如同你現在這樣,你明白嗎?”
他將我捂住臉的手,拉扯了下來,讓我的臉徹底暴露在燈光下,我的眼淚,我那張因為疼痛扭曲的臉,在他面前一覽無餘。
此時我五臟六腑就像是插著一把刀子,我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撕裂,有溫熱的血留了下來,就像第一次,可我知道這一次和第一次的意義完全不同。
我哭了好久,穆鏡遲也看了我許久,我沒有像平時那樣閃躲,只是乖乖的往他懷中縮,小聲的哭泣著,挨在他臉龐。
那些眼淚順著我的眼角,全都流去了他頸脖的肌膚上,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壓在我身上的身體逐漸沒有了那麼僵硬,緩緩軟了下來,他抱著我身體,將我腦袋壓在他的頸脖處,他在我耳邊吻著說著話,他說:“寵著你到現在,我什麼事情都依你,你的小脾氣,你的任性,你的犯下的所有錯誤,我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什麼,你還要如此來傷害我,你覺得我不會疼嗎?當聽到你逃跑的訊息,我整顆心揪著疼。這就是我千嬌萬寵一手養大的小女孩,我把我所有的愛全都給了她,可可她想的卻是時時刻刻要離開我,要傷害我,那一天上午我還在想,我要給她買什麼樣的禮物,我還在擔心著,她有沒有乖乖聽我話,那一天過的好不好,是否有按時起床,準時吃飯,會不會又為了貪玩跑去爬牆。這麼多,一整天腦子竟然什麼都沒剩下,裡面塞滿的卻全都是你,可時間還沒到下午,我便接到了金陵打來的電話,她們說我的寶貝跑了,我用所有心血養大的寶貝,帶著她的通行證,她的銀子,不知所蹤。
那一刻,我滿腦子的你,被她們的話紛紛擊碎,我這才發現,我對她的第一次縱容,換來了她第二次對我的傷害,如此堅決,沒有一絲猶豫,她就如此迫切的要逃離我身邊。那一刻,我甚至恨不得掘地三尺都將她挖出來,就像這樣,將她狠狠的壓在床上,用這樣的一種方式,讓她滿腦子都是我,哭著,叫著說, 不能自己的,忘乎所以。”
他輕輕吻著我的頸脖,小聲在我耳邊呢喃著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有多想將她捏碎在我懷裡,我身體裡,可她的眼淚一出,她灼熱的淚水澆築在我面板上時,我才發現,這麼容易,我的堅決,我的一切,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繳械投降了,我花了這麼多愛,這麼多心血將她照顧養大,捏碎她的時候,我竟然比她還疼。”
他語氣帶著一絲嘲諷說:“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和她之間,竟然已經到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程度。”
他指尖擦著我的眼淚,大手偎著我半邊臉,他將我鬆散的頭髮,從我臉龐拂去,他說:“只有這樣的時候,我們才是最靠近的,你的身體裹著我的身體,你的虛偽,你的謊話連篇,這才沒有了用武之地。”
我哭得抑制不住自己,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穆鏡遲低下唇貼在了我唇邊,他輕輕吸允了一下,我抽搭著,唇齒間發出細小的哭聲,他似乎不想聽到我的哭,終於,再次進了一步,含住了我全部的唇,我的哭聲便這樣戛然而止。
這種方式深入的吻,讓我幾乎要缺氧麻痺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不想讓他離開,死死纏著他,他霸佔著我所有。
他將我身體翻了過來,整個人壓在我後背,他的唇依舊沒有離開過我耳邊,細聲低喃著和我說著話,說了好多,那些話刺激的我頭皮,只覺得身體不受自己控制,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體抖動了兩下,整個人趴在那一動也不動。
我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他同樣沒有離開,只是埋在我身體裡,手將我整個人抱死在他懷裡,我們之間沒有一絲縫隙,他同樣也輕喘了許久,聲音帶著事後的沙啞和誘人說:“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