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看了我一眼,我以為是自己在這個場合出什麼錯了,回看了他一眼,他沒有說話,又再次從我身上移開視線,只是過了半晌,一邊和人說著話,一邊不動聲色將我面前的食物移到了他那方,然後讓丫鬟端了一碗溫開水過來了。
袁成軍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便問穆鏡遲:“可是人不太舒服?要喊個醫生過來嗎?”
穆鏡遲一向不是個高調的人,尤其是在這樣的場面,他淡聲說:“沒有大問題,應該是一時沒適應。”
接著,他這才看了我一眼,對我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旁邊有花園,要是覺得悶,便讓丫鬟帶你去轉轉。”
我沒回答他,只是握住了他那杯水。
袁成軍見我有些拘束,便笑著說:“不用覺得不自在,這場子就算你在這鬧翻天,也沒人敢說你一句不是的。”
正當我們這邊說著話時,戲園子的經理走了過來,她笑著說:“袁總統,穆先生,霍老闆今晚在雪月樓為兩位設了宴,還請看完戲後,請移步去那端。”
袁成軍看了穆鏡遲一眼,我有些不清楚雪月樓是什麼地方,也隨著袁成軍去看穆鏡遲,穆鏡遲端起桌上的茶杯,笑著說:“九爺是知道的,我向來不愛那種地方。”
袁成軍像是明白了,便又對那經理回覆說:“穆先生身體不適,承蒙霍老闆的邀請,我會過去一趟。”
這時,我隱約好像也猜出來一點,雪月樓是青樓?
兩人之後都面色如常,我也不好再多問。
穆鏡遲向來不適應這種吵鬧的地方,所以在等我喝完那杯溫開水後,他便帶我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他坐在我身邊也一言不發,一直在閉目養神,我也不敢說話,只是沉默的坐在那。
汽車在定柔這座城市穿梭著,等到達酒店後,穆鏡遲迴自己的房間,因為他的東西都在那,我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可想了想,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到達房間內後,穆鏡遲又去了浴室,王淑儀正要關門離開,我立馬問她:“我的房間呢?”
王淑儀說:“先生還沒安排。”
我剛想說什麼叫先生還沒安排,可是話沒問出口,王淑儀又緩緩把門關上了,穆鏡遲洗完澡出來後,也沒有再換衣服,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大約是喝酒了的緣故,他有些頭疼,在揉著眉,我趕忙從桌上倒了一杯水朝他走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後,我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他。
他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是接過了我遞給他的那杯水,他喝再快要喝的時候,我這才想起那杯水好像是涼,可穆鏡遲一直都直喝溫的,或者是茶,我正要阻止時,他已經把那杯涼水喝了下去。
我站在那隻能看著。
他喝完那杯水後,便沙啞著嗓音說:“過來。”
我沒有動,只是有些害怕的盯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他又說了句:“過來。”
房間內很安靜,安靜到我似乎不得不聽他的命令,我緩緩朝他走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後,他竟然直接伸出手將抱在了懷裡。
我全身緊繃,想要推開他,開始逃,可還沒用力,他直接將打橫抱了起來,帶著我去了床上,整個人直接朝我壓了下來。
我不敢哭,也不敢鬧著,這個時候的他,雖然看上去和平時沒兩樣,可我知道,他越平靜,便越可怕,他心內的怒火,藏得越深。
我又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生出一些惶恐過來,我惶恐的望著穆鏡遲,他也望著我,過了半晌,卻只說了三個字:“脫衣服。”
我沒有動作,他更沒有動作,只是用那雙清冷無比的眸子,不含一絲感情的看著我,我僵持在那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伸出手將身上的新裙子給解了下來。
當我整個人呈現在他面前後,我有些害怕的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無端的有些冷。
我想用手將被子拉扯過,可誰知穆鏡遲摁住了我的手,將雙手徹底摁在床上,我的身體暴露在他面前,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