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丫鬟的話,我語氣裡故作遺憾說,早知道我便早些給他電話了,興許還能夠和他說上兩句話。
我和那丫鬟隨便扯了兩句話,便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穆鏡遲從金陵出發去定柔要一天一夜,他是應當是第二天白天,到達了定柔的酒店,他一到酒店,便有定柔的電話打來了袁家,是周媽去接的,周媽接了後,又幹嘛打發青兒催我來接,當時我還在床上睡得稀裡糊塗,分不清楚是醒著還是睡著。
青兒和碧玉兩個人架著我去接電話,周媽正在那等著我,見我終於來了,便趕忙將電話塞到了我手上,用口型對我小聲的說了兩個字,先生。
我實在困得很,可電話都塞到我手上了,我又不得接聽這通電話,便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果然傳來了穆鏡遲的聲音,他在電話內問:“還沒醒?”
我早就將那些什麼想你一千遍,一萬遍的鬼話拋去了九霄雲外,趴在那隻想睡覺的我,幾乎是氣若游絲的回了他個嗯……字。
穆鏡遲在電話內也猜到此時我困得很,便笑著問了幾句話,我都是敷衍的回答了一通,他倒也沒再和我說什麼,只是讓我將電話給周媽。
之後周媽和穆鏡遲說著話,我便讓碧玉和青兒扶我回房休息。
等睡到十點的時候,我才徹底醒來,周媽和青兒打來水替我洗漱著,我任由她們替我擦著臉,當青兒將毛巾從我臉上拿開後,周媽在我耳邊嘮叨著說:“剛才先生給您打電話,您都要把自己給打睡著了,可見您之前說什麼想他一千遍,一萬遍都是些鬼話,倒是先生,一早打電話過來,問您昨晚睡得怎麼樣,有沒有準時用餐,對您可是關心的很。”
我伸著手方便青兒替我擦著手說:“您還真當我那些話是認真的?那些話我本來就是隨口說說,誰有功夫去一天想他一萬遍,一千遍,我吃飽撐的沒事幹啊,再說他有什麼好想的,又不是不回來了。”
周媽見我竟然把話說得如此沒良心,便用手戳了戳我額頭說:“您啊,虧得先生不計較。”
周媽端著水出去了,碧玉把衣服遞給了我,我快速穿好後,便朝青兒勾了勾手,青兒朝我靠了過來。
我小聲:“等會我要出去一趟,你和碧玉負責支開周媽。”
青兒一臉的不同意說:“小姐,這樣不好吧?”
我說:“有什麼不好的。”
周媽倒完水後,又走了進來,我和青兒還有碧玉又迅速分開,裝模作樣在那忙著整理衣服。
之後青兒和碧玉去廚房準備早餐,我穿好衣服後,便去前廳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是打給尤斐然宅子那邊的,我問他可不可以想辦法給我弄一張去國外的船票。
我和尤斐然很久都沒聯絡過了,如今一聯絡,便是這種事,尤斐然在電話那端無比慷慨的說:“這有什麼難的?你幾時幾日的?”
我說:“最好在這半個月以內。”
他說:“你要回去繼續留學?”
我說:“你少問,把船票給我搞到手就行,記住不能用我身份的資料去買這張船票。”
尤斐然在電話那端問:“你說什麼?不能用你的?”
我說:“對。”
尤斐然在電話內說:“那可就難了,碼頭上倒時候有人進行盤查,就算不用你的,可票若是和你的資料對不上,這不是瞎搞嗎?”
我說:“不然你以為我找你幹什麼?買張船票這中小事情,還能夠勞煩得了您尤大少爺嗎?”
尤斐然說:“陸清野,我發現你除了有忙要我幫我的時候會找我以外,其餘時間你可是對我不聞不問的很啊,以前咱們在學校可是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怎麼說也是舊情人了,要不要這樣對我啊,這次我們都回國了,差點還結了婚,你就沒一點對我舊情復燃的心?”
尤斐然這個人最不正經了,才說上兩句話,就開始跑火車,我懶得理他說:“沒跟你開玩笑,總之這船票,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搞到,你要是搞不到,咱們這同學就沒必要做了。”
尤斐然說:“你當我想跟你當這狗屁同學?”他又說:“行吧,姑奶奶,我掛了,你等會來我家一趟,我現在去給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