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丫鬟說完,便匆匆從我面前離開,朝著王鶴慶的院子跑了去。
林婠婠還在哭著哀求袁霖開門,可是那扇門始終都未開過,丫鬟們也不敢硬闖,一時之間外面哭喊了一場後,裡面竟然沒有了聲音。
林婠婠見袁霖沒有了聲音,忽然從地下爬了起來問:“二爺怎麼沒聲兒了?”接著她又衝到了門前,用力的敲了兩下,又再次喚了聲二爺,可裡面還是沒有人回應她。
林婠婠瞬間慌了:“二爺不會在裡頭出什麼事吧?”
她身邊的丫鬟安撫她:“姨娘,您彆著急,說不定二爺睡了呢,您別亂想。”
一時間林婠婠有些沒了主意,也不敢直接破門進去。
這時候,聽聞訊息的王鶴慶趕了過來,當即便問:“怎麼一回事,一大清早的,又在這鬧什麼。”
聽到王鶴慶的聲音,丫鬟們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了一般,迅速朝著王鶴慶跑了過來,在她面前焦急的說:“太太,您來的正好,少爺昨晚酗酒了一晚上,剛才早上又在房間又哭又笑,誰都不讓開門,如今裡頭也沒有了聲響,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敢開門,您快進去瞧瞧。”
王鶴慶聽到酗酒這二字,當即皺眉說:“他又酗酒了?”
那丫鬟不敢回答,只敢預設。
王鶴慶冷聲說:“真是越來越每個規矩,他若是再這樣酗下去,就再也沒有誰能夠幫他了,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接著,王鶴慶走到了門口,可她一瞧見懷著孕的林婠婠,大清早衣衫單薄的站在那,便立馬抓著她肩膀說:“哎呦,我的大小姐,您不在屋內好好待著,一大早來這裡幹什麼,你是嫌這些事情不夠我煩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才好。”
被王鶴慶拉著的林婠婠,當即便紅著眼睛說:“娘,您快去看看二爺吧,您別管我,我沒事的。”
王鶴慶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啊,真是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接著,她又看向門口站著的小廝說:“把門給我踹開,我倒要看他讓我進不進去。”
那些小廝有了她的吩咐,自然是大膽多了,王鶴慶話音剛落,幾個小廝,便一腳踹上了門,門結實的很,踹了好幾次都未踹開,最後又加了一個人進去,幾人齊力一踹,嘭的一聲,門轟然倒塌。
門倒塌後,王鶴慶剛想進去,可誰知道,迎面來的便是一個酒瓶砸在王鶴慶的腳邊,接著便是袁霖的一個:“滾!”字。
王鶴慶低頭看向腳邊的碎片,便皺眉問:“你個臭小子,現在是連你娘都要殺了嗎?!”
有丫鬟迅速將屋內緊閉著的窗簾全都拉開,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一堆空瓶堆裡的袁霖,地上吐了一堆的渾濁物,這樣的大冷天,袁霖就穿一件單薄的襯衣躺在那,面色青白。
王鶴慶一瞧見著模樣,當即便大喊了一聲:“哎呦喂!我的二爺啊!您怎的醉成了這樣!你是不要命了嗎?!”
林婠婠也瞧見了地下的袁霖,在王鶴慶的話剛落音,便快速衝了過去,撲在了袁霖身上,哭著說:“二爺,你快起來,地上涼的很,您快起來。”
袁霖還是有點清醒意識的,他沒有推開林婠婠,而是藉著他的力道從地下起來,可是起來好幾次,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身體凍僵的緣故,還是腿的緣故,起來了好幾次都未成功的起來,最後還重重摔在了地上。
林婠婠見如此哭得越發大聲了,小廝和丫鬟們只得衝了過去,一起將地下的袁霖給扶了上來。
王鶴慶站在那直抹淚,她哭著問:“霖兒,這又何必呢,何必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袁霖被丫鬟和小廝們扶到沙發上躺下後,便只是笑,喘著氣笑,他臉上一片頹然說:“娘,我上不了戰場,我打不了仗,外面所有的人全當我是個笑話,您說,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我到底是你們的兒子,還是你們的利益犧牲品,我爹為了利益,為了他所謂的江山,逼我娶了她,為了得到那姓穆的支援,不惜打斷我一條腿作為交換,既然如此,都走到這一步了,你們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殺了我不是更好嗎?為何要如此折磨我,這樣一點一點折磨我。”
他用力拍著胸口問:“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兒子?就算是仇人都會給一個痛快,我是你們的兒子啊,你們為什麼要這樣一點一點折磨我?”
王鶴慶聽到袁霖這些話,當即撲到他身上,抱住他說:“不是的,霖兒,你爹不是這個意思,你別這樣想,你是我和你爹唯一的兒子,我們怎麼可能要傷害你,是孃的錯,娘不該在以前,不斷和你爹說,讓你留在家裡,別上戰場,所以你爹才會如此做,你別怪你爹,要怪就怪娘啊——”
袁霖不知道是累極了還是怎樣,竟然只是笑了笑,便整個人直接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