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吻到我胸口時,他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口那排淺淺的牙印上,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垮在了我身上,他僵硬的身體也隨之軟了下來,狼狽的在那喘著氣,像是已經苟延殘喘了一般。
過了良久,他啞著聲音挨在我耳邊問:“那個男人是誰。”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根本發不了聲,他卻好像忘卻了這一點,忽然再次發力掐住我脖子大聲吼叫說:“你回答我!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被他掐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不斷咳嗽著,劇烈咳嗽著,咳得鼻涕眼淚全都流了一臉,這個時候袁霖才像是清醒了一些,他愣愣的盯著我臉看了良久,忽然用力將我一推,整個人狼狽的滾到了床上,連一秒都沒停留,拽起地下的鞋子,便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剩下我一個人躺在那失神的看著,風將門吹得嘎吱嘎吱作響。
我花費了多少力氣才從床上爬起來,當冷風從門外吹進來一刻,我整個人縮在了床角,將身上的衣服死死捂住,便失聲哭了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當側門傳來碧玉的一句:“小姐?”
我所有的哭聲便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我快速抹掉臉上的眼淚,然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碧玉,她似乎是剛醒,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怎樣的事情,聲音裡還滿是惺忪的睡意問:“您還沒睡嗎?”
她剛想要去開燈,我嘶啞著說:“你別開燈,我剛醒,刺眼的很。”
碧玉放在燈開關旁的手立馬一頓,又過了半晌,她又問:“您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又受了風寒?”
我迅速擦著臉上的眼淚,儘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正常一點說:“有點小感冒,所以聲音有些嘶啞。”我並不想要碧玉瞧見我現在這副模樣,特別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趕忙說:“你去睡吧,這邊沒你什麼事了,我也困了。”
在碧玉還沒反應時,我又說了一句:“等等,去睡之前先把門給關了。”
這時候碧玉才發現門是大敞開的,她奇怪的嘟囔了一聲:“門怎麼是關著的……”
不過她沒有得到我的回覆,隨之也只能將門給關上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天已經大亮,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彷彿從未發生一般,像是午夜的一場夢。
碧玉和青兒也依舊沒發現什麼異樣,繼續如往常一般做著該做的事情,我也當做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洗漱完便坐在鏡子前,梳著頭。
正梳著的時候,忽然聽見西院傳來了哭喊聲,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當即喚來了碧玉問:“碧玉,你可有聽見西院那邊傳來什麼聲音。”
碧玉大約是沒聽到,她安靜下來站在那皺眉仔細聽著,就在這一時間中,我好像聽到了林婠婠的哭喊聲,一句淒厲的二爺劃破這清晨。
這時候我和碧玉都同一時間聽到了,當即便相互對視了一眼。
碧玉隨即便高聲說:“是姑爺那邊的院子!”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立馬放下手上的梳子說:“走,現在跟我過去瞧瞧。”接著我便朝外頭走,碧玉迅速跟在了我身後。
等我們趕到西院那邊時,發現那裡圍了許多人,袁霖緊閉的那扇門裡正傳來東西的摔碎聲,緊接著便是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他說:“你們都給我滾!通通給我滾!全都給我滾!”有酒壺被他砸在了門上四分五裂,接著他又在門裡面笑著,笑得無比癲狂說:“我算什麼?我連個男人都算不上!我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接著又是東西摔在門上的聲音。
林婠婠跪在袁霖的門外,不斷朝緊閉大門苦苦哀求著說:“二爺,您開門啊,讓我進去,您讓我進去看看您,求求您了……”
可對於林婠婠的哀求那扇緊閉的門,處了咒罵聲,便只是咒罵聲,那些丫鬟們也在門口拍我著門板,不斷喚著袁霖讓他開門。
看到目前的情況,我隨手拽了一個丫鬟問:“這怎麼回事,大清早的?”
那丫鬟說:“二爺昨天晚上把自己關在房間內酗了一晚上的酒,如今還在喝呢,明明林姨娘懷孕了,是件高興的事情,可二爺也不知道昨晚受了什麼刺激,今天早上就耍起了酒瘋,可憐那林姨娘,懷著孕在這跪了一晚上,求二爺開門。”
那丫鬟皺著眉頭和我說的這些話,她說完,又像是想起一般,立馬朝我福了福說:“少奶奶,如今我正要去喚夫人過來,不和您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