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說:“這事我幫您去問了老周,他說人暫時是安全的,先生沒對他怎麼樣,您不用擔心。”
我鬆了一口氣,周媽也感覺到我明顯是冷靜了不少,她扶著我再次躺好說:“您別擔心,暫時先別擔心,一切以養好身體為重,才是最重要的。”
周媽的話不無道理,現在我被這具身體拖得哪裡也去不了,為今之計只能先暫時送信過去給外公他們,告訴他們宋醇如今現在在穆鏡遲手上。
我只能又再次看向周媽說:“周媽,你去幫我找個人。”
周媽說:“您要找誰?”
我說:“顧惠之,現在我有點事情找她,你讓她來趟醫院。”可是我往深入想,又覺得,不,暫時不能過去通訊,宋醇沒有回去,那麼外公自然便回知道發生了事情,根本不需要我送信,昨天晚上週媽幫我,穆鏡遲肯定已經不太放心周媽,讓她現在去給我去找顧惠之,不過是自我暴露。
我又改變主意說:“不,算了,您別去找她了。”
周媽不知道我這一時說去,一時說不去是什麼意思,可是她沒有再多問,因為沒多久醫生便走了進來。
醫生進來後,無比嚴肅和我說,因為昨天我那一折騰,本來好不容易長合的傷口,昨晚上裂開了一點口子,等會會需要縫幾針,昨天晚上流這麼多血,我已經料到會是這樣,也沒有多麼的驚訝,我反而問醫生:“那我什麼時候能夠完全好?”
醫生在我的病歷本上寫著什麼,他回答我說:“按照你現在這樣的趨勢下去,不知道要多久。”他乾脆停下筆,苦口婆心的和我說:“陸小姐,您真是最難對付的一個病人,就不能配合我們好好養著嗎?您本來還過一兩個星期就可以下床走路,甚至再過沒多久,都能夠出院了,因著您昨晚如此的激動,和大幅度的肢體動作,這導致您完全好的時間,需要推遲一個星期,您自己到底想不想出院?”
面對醫生的話,我說:“我想,但是您能不能讓我儘快能夠動?”
那醫生面對我的話,只是無奈的說:“關鍵是您自己要配合。”
我說:“我一定配合。”
那醫生對於我的保障不再說話,而是安排護士之後我縫針的事情。
我一直在等穆鏡遲來醫院來看我,可是自從那天起,他便再也沒有來過醫院,就算來也是王淑儀,再也見不到他人。
我幾次和王淑儀提過,問穆鏡遲什麼時候來醫院,王淑儀都和我說,他最近忙的很,沒有多少時間。
她幾次的回答都是一樣,時間又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一個星期過後,醫生終於宣佈我能夠下床走走。
這個訊息對於我來說,無疑是讓人高興的,當天上午我便被周媽從床上扶了起來,扶出了病房,去了護士臺給穆鏡遲打電話。
我是直接打到他書房的,電話響了差不多四聲,裡面便傳來了穆鏡遲的說話聲,他喂了一聲。
這是那一晚上過後,我們第一次通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覺得有些緊張,因為我不清楚,若是我跟他提宋醇會是怎樣的反應。
我沉默良久,陪在我身邊的周媽輕輕推了我一下,示意我給點反應。
我反應過來,剛想說話,穆鏡遲便在電話內問:“你要問宋醇的事?”
我剛想說是,可是話到嘴邊,我說了一個:“不是。”
穆鏡遲聽到我這個回答,竟然在電話那端沒有說話。
我又說:“我給你電話,是因為你很久沒有來看過我了,今天醫生說我能夠站起來了。”
他聽了,沉默了良久說:“醫生已經給過我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