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強調說:“我幫的不是你們,而是小姐,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現在趕緊走,我不希望再在這裡看見你。”
宋醇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說話,便也知道多停留在這裡便多分危險,他對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清野,你保重好自己。”便朝著病房門走去,可是當他剛進門拉開那一刻,門外便站了一個人,我以為是醫生護士之類的,畢竟在這個時候,只有醫生和護士會出現在這裡,我也沒有當回事,可見宋醇卻站在那久久都沒有動,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我躺在床上又問了句:“宋醇,你怎麼了?”
可當我這句話問出來,宋醇往後退了一兩步,我這才發現,站在外面的人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而是一個持槍的男人,是謝東。
他手上的槍對準宋醇的腦袋,一步一步逼近,宋醇不斷往後退著。
我一瞧見竟然是這樣的情況,我躺在床上尖叫了一句:“謝東!”
可是他卻沒有理會我,連看都沒有看我,而是把宋醇逼到退無可退後,他說:“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們押你走。”
周媽臉色也煞白完全沒料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我慌了手腳,想從床上爬起來,可誰知道一扯到身上的傷口,我又倒了下去,好半晌,我又用手撐著床,喘著粗氣說:“謝東,你把你槍從他腦袋上拿開!他是我表哥,他只是單純的來見我這一面,你憑什麼這樣對他!”
可謝東依舊不看我,頂在宋醇腦袋上的槍,沒有鬆懈一分,他換了一個位置,緩緩站到了宋醇身後說:“這是先生吩咐的。”接著他用槍頂著宋醇朝前走,宋醇不敢反抗,他唯一能夠讓自己免受傷害的方式,便是順從。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一旦宋醇掉落在穆鏡遲手上,後果簡直不敢想象,我甚至都無法往下想,穆鏡遲會怎樣處置宋醇。
眼看著謝東把宋醇往外頂得越走越遠,我急得從床上重重摔了下來,我聽見周媽尖叫的喚了句:“小姐!”
可是我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我只是對謝東怒吼著說:“謝東,你把人給我放了!”
周媽生怕扯到我身上的傷口,撲在我身上抱住我說:“小姐!您先別這樣,上床再說!”
我想推開周媽的束縛,想追出去,可是周媽卻從後面死死的抱住我,接著她看到了我衣服上隱隱滲透出來的血,當即便對著門外大喊大叫的說:“醫生!醫生!您快來啊!”
我說:“周媽!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不能讓謝東帶走宋醇,會出大事!”
周媽卻沒有聽我的,她說:“什麼大事能夠比您身體重要!”
接著還沒等我明白過來,屋外衝進來一堆的醫生和護士,他們迅速將我抬到了床上,我在用力掙扎著,大叫著,不斷讓她們放開我,大約是我情緒太過激動,最後不知道是誰在我頸脖後面用裡力一下,接著我便不省人事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早上的十點,周媽坐在我房間陪著我,她眼睛哭得無比紅腫,見我睜開了雙眼,便立馬撲了過來,她無比緊張的問:“小姐,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只覺得渾身痠痛,更疼的是胸口傷口的位置,可我顧不了那麼多,抓著周媽的手問:“宋醇呢?!”
周媽沒有回答我,而是轉移話題問:“您要吃點什麼?周媽這就給您去準備。”
我說:“您不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找穆鏡遲。”我又剛想起身,周媽又摁住我說:“小姐,您先躺好,您現在越是這樣,那宋醇就越發沒有救,在您身體沒好之前,先生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可若是您因為他,反而把自己身體傷到了,那就一切難說了。”
周媽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灌在我頭上,我看向周媽問:“這是他說的?”
周媽哭著說:“先生沒有如此說,可是你也明白他是怎樣想的,而且您越激動,越害怕,就證明你和宋醇越發有什麼,這不是往先生心上火上澆油嗎?”
我說:“我和宋醇能夠有什麼事!我說了昨天晚上他來找我,只不過是來看看我,我們兩個人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且他現在有妻子有孩子了,我們之間早就不可能,為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呢!”
周媽說:“您和我解釋沒有用,這種事情您要和先生說,您先冷靜點,等下先生來看您後,您再將這些話說給先生聽,說不定有用呢?”
現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像周媽說的那樣,我若是表現得太過激動,太過恐慌,反而只會害了宋醇,為今之計只能冷靜下來,先確認宋醇那邊是什麼情況,只要能夠確認他暫時是安全的,那後面的事情一切都好辦。
我問周媽:“那現在宋醇在那裡?穆鏡遲有沒有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