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什麼好說的。”又催促著她們:“快收拾。”
青兒和碧玉正好也不想待在這裡,聽我如此說,兩人便也沒有再遲疑,迅速跟我一起收拾著,等東西都收得差不多後,我帶著青兒還有碧玉離開了這間房間,可是才走到寺廟的大門口,卻被人直接給攔住,是外面計程車兵。
我看向他們。
那些士兵看向我們說:“少奶奶,還請回。”
我說:“為何?”
士兵說:“督軍吩咐了,您不許離開這寺廟半步。”
我又問了一句:“為什麼?”
士兵說:“沒有為什麼。”
青兒見狀,又低聲說:“我們小姐只是提前回袁家,並不是去別的地方。”
那士兵打斷青兒的話說:“也不可以,少奶奶還是請回吧。”
青兒還要說什麼,我已經拉住了她,我說:“我們走吧。”
等回到院子內,我對青兒說:“我們我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青兒問我:“為什麼?現在只是因為二爺的傷,我們才留在這山上,我們不是回穆家,只不過是提前回袁家,這都不行是個什麼道理?”
我對青兒說:“我們被囚禁為人質了,什麼時候走,就看袁霖的傷什麼時候好,和袁家跟穆家的關係什麼時候破冰。”
“什麼?!”碧玉和青兒同一時間驚呼了出來。
我又再次說:“袁家和穆家的利益往來本來就是以我和袁霖的婚姻為橋樑,如今袁成軍和穆鏡遲生了意見,袁成軍怎麼可能會拆了我這座橋樑,把我扔回去,若是穆家和袁家的關係恢復不了,那麼我在這裡,也不過是個死字。”
碧玉皺眉說:“可這件事情全都和小姐無關係,小姐並沒有讓袁霖挾持您,殺您,是他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在宴席上耍酒瘋的,為何要把這一筆帳算在小姐身上?而且先生不清楚這些嗎?他就把小姐放在這裡不管不顧嗎?”
我說:“現在是穆袁兩家博弈,袁成軍的江山眼看就在眼前了,他不可能會放掉穆鏡遲這個支援他推動一切的人,所以就算惡化,也不可能惡化到剛才說殺了我的程度,穆鏡遲沒有帶我走,是因為還不想徹底跟袁成軍鬧翻,所以將我留在這裡,繼續當一個籌碼。”
我冷笑的說:“你們以為他對我的好都是真的嗎?不,都是假的,我是什麼,我不過是一個他和袁成軍利益往來的棋子,只是我一直以來忘記了這一點。”
碧玉聽到我這句話,便立馬安撫我說:“小姐,您千萬別這樣想,先生有先生的思量,青兒姐姐那天還說,先生離開叮囑了幾句,就證明他不可能不對我們不管不顧,而且這次先生是為了您才朝袁霖開槍的,可見您在他心目中的重量重過利益,如今將您留在這裡,也不過是等著袁家那邊的態度而已,而且若是這次先生什麼都不做,任由二爺三番五次這樣對您,那才是對您不管不顧,今後他袁家便越發把您不當回事,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欺負到您的頭上來。”
今天的碧玉機靈的很,青兒也立馬說:“是啊,小姐,碧玉說的沒錯,您千萬別往著方面亂想,先生怎會如您說的那樣,既然我們現在走不了,那便不走就是,反正等二爺的手好了,他們從該回袁家的,不可能不帶我們回去。”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窗戶外面的景色,太陽依舊高高掛在天的上頭,外面的樹了無生氣。
我們出不去,便被留在了這裡,之後那幾天沒有誰再來過我們這院子,王鶴慶沒有,袁成軍沒有,林婠婠更沒有,我們倒像是被人遺忘在這裡一般,沒有人理會。
這個時候的碧玉還有青兒,這才體會到我之前說的人質那兩個詞是什麼意思。
碧玉和青兒之後便一直心神不寧,生怕會有人衝進來殺我們,或者把我們帶走關起來,我倒是淡定了不少,既然出不去,便每天待在屋子裡看書。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當袁霖的手逐漸有了好轉後,可以行動下手後,這才有個丫鬟來了我的屋子,對碧玉和青兒說:“碧玉姐姐,青兒姐姐,快些把少奶奶的東西收一收吧,老爺說明天啟程下山回家。”
碧玉和青兒聽到回家,均是鬆了好大一口氣,畢竟去了金陵城,便離危險便遠了一分,當即對那丫鬟笑著說:“我們現在就收拾。”
那丫鬟笑了笑,也沒有再多停留,把話帶到後,便也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