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過去刺激他,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一直等他氣也不喘了,我才對屋內的丫鬟說:“你們出去,我會在這裡照顧你們二爺。”
春香卻不肯走,而是對我說:“少奶奶,不如您等二爺好點,再來瞧他吧,二爺如今實在不是和您說話的時候。”
我沒有理會那丫鬟,而是再次說了句:“出去,我有話要跟二爺說。”
一旁的丫鬟拉住了春香,春香不走不行,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我,最終她也沒有了辦法,被人拉到了門口後,其餘丫鬟把門給關上,便全都候在門外。
屋內只剩下我和袁霖兩個人,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在這個時候跟袁霖說什麼,可屋內如此的安靜,我也不可能一直坐在那,於是我從桌邊起身,繼續朝著袁霖走去。
我站在了袁霖的床邊,我的影子黑壓壓的罩在袁霖蒼白的臉上,他沒有睜開眸子看向我,而是當我不存在一般。
我說:“袁霖,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今天我才會來這裡,我不明白你是在怨恨我,不該和你結婚,還是在怨恨我,讓你丟了男人的面子,在這段婚姻中,我們兩個人都是他們利益之下的犧牲品,那麼現在唯有一種辦法,可以讓我們兩人解脫,那就是離婚。”
在聽到離婚兩個字的時候,袁霖終於睜開了眼,他嘴角帶著譏諷的笑說:“離婚?你想都不要想,你以為我會讓你一點苦都不受,就放你走,去讓你跟你的好姐夫雙宿雙飛嗎?”他低低笑出聲說:“不,陸清野,我會讓你像只老鼠一樣藏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我會讓你跟我一樣,在這段婚姻裡受盡折磨,直至崩潰。”
袁霖的話惡毒的很,惡毒到讓我頭皮發麻,我不知道他怎麼會對我這麼大的恨意,我說:“當初這端婚事,我也是不同意的,袁霖,並不是我非要賴著你,嫁給你的,為什麼?如今好像全都成了我的錯?”
我皺眉說:“我沒想到你這麼恨我。”
他再次閉上眼睛說:“我不恨你。”
我說:“那你剛才為何要說些這樣的話?”
他說:“我會讓你替你的好姐夫受過,既然我傷不了他,我會把他給我的一切,在這裡頭一點一點還給你。”
我說:“袁霖,你卑鄙。”我氣得頭皮發麻說:“你無恥。”
他冷笑說:“是,我無恥,我卑鄙。”他又再次睜開眼看向我說:“可你有比我好多少呢?”
我試圖平靜下自己情緒和他交談著說:“袁霖,你若是恨我,或者恨我讓你斷了腿,那你大大方方朝我來,你的腿你的手我全都還你。”我從口袋內摸出一把槍扔到他的床上說:“你現在開槍,我絕不閃躲,只要能夠減少你心裡對我的恨意。”
他卻並不拿那柄槍,甚至連看都不看,他笑得如同惡魔一般說:“我說了,我不恨你,我恨的是你的好姐夫,你今後所受的這一切,不過是在替你的好姐夫受過而已,所以你也別怪我,你要怪,也只能怪你姐夫當初為了利益,犧牲了你,把你賣進了我們袁家。”
接著,他又說:“你走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聊,也不會是朋友。”
我看了他良久說:“好,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也無話可說。”
我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去,到達外頭後,一眼便看到一直在那等的林婠婠,她見我出來了,立馬迎了上來問:“怎麼樣?二爺可有好轉?”
我不知道林婠婠是怎樣覺得,我是那個能讓袁霖起死回生的人,莫名的我覺得有些可笑,可能任何一個人的話,都比我要管用得多,林婠婠如今怎這樣愚蠢,竟然寄希望於我身上。
我面無表情說:“你自己進去問問吧。”
我不想多說,別過她就要走,林婠婠見我臉色很不好,又從後面拽住了我說:“清野,你是不是和二爺又吵起來了?”
我再次說了一句:“你自己進去瞧瞧吧。”便把林婠婠的手,從我手臂上扯落了下來。
我回去後,青兒和碧玉一起朝我迎了過來,我想都沒想,對她們說:“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離開。”
碧玉問:“小姐,我們回去嗎?”
我說:“對。”
我走到了床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青兒跟在我後頭說:“不和袁家的人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