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門外便有丫鬟走了進來,對我說:“小姐,先生讓您過去一趟。”
我問丫鬟:“可有說什麼事?”
那丫鬟說:“未曾,只是讓您過去。”
我也沒有再多問,而是出了門徑直朝著穆鏡遲的書房走去,到達他門口,我敲了兩下門,是王淑儀開的門,她見到是我,便從門口微微退開了些,我直接走了進去,裡面一片平靜,穆鏡遲用毛筆寫著字,他見我來了,便抬手將筆放在筆架上,看向我問我:“藥可有吃了?”
我說:“吃了,剛吃的。”
他聽後,點點頭說:“吃了就好。”隔了一會兒,他說:“讓你過來沒有別的事情,只是這幾天暫時別出門。”
我小聲詢問:“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說:“你為何會如此問。”
我說:“剛才袁九爺來得如此匆忙,外頭都在猜測。”
他笑著說:“不是大事,你先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也沒在多問,正要轉身離開,穆鏡遲又在我身後說:“還過幾天,就是你十九歲生辰,可有什麼生日願望?”
我搖搖頭說:“一年一個生日,倒也沒什麼想要的。”
他嗯了一聲說:“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
聽他如此說,我只能繼續朝外走,沒多久周管家又從外頭走了進來,他看了我一眼,便別過我,很快進了穆鏡遲,至於周管家在裡頭和穆鏡遲說了什麼,我也聽不見了,門就在下一秒被關上。
那一天穆府到晚上依舊平靜無波,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穆鏡遲還來我房間坐了一會兒,我正在那裡和碧玉她們玩著牌,穆鏡遲坐在那裡看著我們玩得歡快,倒也不打擾,只是安靜的凝視著,凝視著我和碧玉她們玩笑著,凝視著我和碧玉她們為了一個牌爭論得面紅耳赤,凝視著我因為贏了而眉眼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他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過,他並未坐多久,沒有打擾我們,任由我們在房間裡玩鬧,在我們不知情況下悄然離開。
還是碧玉反應過來問:“先生呢?”
我和青兒全都停了下來去看,這才發現穆鏡遲已經不見了,青兒看向我問:“先生什麼時候走的?”
周媽在一旁笑著說:“就剛剛一會兒,你們玩瘋了,先生每讓我吵你們。”
碧玉笑著說:“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們都沒感覺到。”
大約是穆鏡遲走了,她們放鬆了不少,碧玉問我:“小姐,還要繼續嗎?今天晚上您可是一直輸呢。”
我洗著牌說:“輸就輸,誰怕誰。”
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剛起床,碧玉便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說:“小姐!不好了!周管家又和先生吵了起來。”
因為昨天玩得太晚,我坐在床上好一臉睡意未醒的模樣,對於她的話,也一副波瀾未驚的說:“他們不是經常這樣嗎?看習慣了也就罷了。”
碧玉見我是一點也不在意,她又說:“不是的不是的!是周管家帶著穆列祖列宗的牌位,跪在先生書房怎麼都不肯起,還說,若是你們不走,全都自刎在那裡。”
我終於掀開了眼皮,問:“鬧得如此大?”
碧玉用力點頭說:“很大,不是一點大。”
這還是第一次,鬧出這麼大動靜,牌位,那些供奉在後院祠堂,從未有人碰過的牌位,竟然全都被周管家弄了出來,這何止是大,就如碧玉所說,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