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他說了,接過僕人遞過來的手包,朝外飛奔著說:“我晚上要吃紅燒鯽魚,你讓周媽多放點糖!”
穆鏡遲站在門口見我走的如此匆忙,忍不住略帶嚴厲的叮囑了一句:“慢點兒。”
我頭也不回的叫嚷著說:“知道啦知道啦。”便一鼓作氣衝到了車內,讓司機快開車。
那司機早就準備好了,便發動了車,把車開出了穆家。
等我回頭去看後視鏡時,穆家離我越來越遠了,車子如約而至的來到了電影院門口,確實如穆鏡遲所說的那樣,到處是人,擁擠不堪,不過我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門口等著我的顧惠之,我朝她走了過去,到達她面前後,便喚了一聲:“惠之。”
她正在發呆,被我這句惠之驚醒後,便看向我,她沒有驚慌,也沒有驚喜,只是很平常的問了一句:“你來了啊。”
我說:“電影開始了?”
她說:“已經開始了二十分鐘。”
我說:“那還怎麼看?”
顧惠之說:“我們找個咖啡廳坐下談談吧?”
他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我談,我想了想,便點頭說:“好。”
她最先從階級上下來,我跟在了她身後,我們到達一家咖啡館後,顧惠之讓服務員給了她一杯黑咖啡,然後又問我:“清野,你要喝什麼?”
我笑著說:“我也一樣。”
顧惠之對服務員說:“兩杯咖啡。”
服務員離開後,顧惠之看向我,她今天態度不是很熱絡,不斷握住手上那杯水,好半晌,她問:“我聽人說,你其實也結婚了?”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不過我還是點頭說:“對。”
她略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說:“我竟然這幾天才知道。”
這個時候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她接過了其中一杯,然後用勺嘴子搖晃著杯內的咖啡,等服務員走後,她又看向我說:“清野,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但我並無冒犯之意,你和你姐夫……”
她話沒有說完,不知道是說不下去,還是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
我看到桌上有砂糖,我沒有回答她,而是放了幾勺子砂糖在裡頭。
顧惠之乾脆直接問:“那天晚上你去了哪裡?”
我放糖的手一頓,然後抬眸看向她,我笑著問:“哪一天晚上?”
顧惠之說:“還有哪一天晚上?我只在你家住了一晚上,就那一晚。”
我笑著說:“不是一直在床上嗎?反而是你,我醒來就不見你蹤影了。”
顧惠之說:“清野,那天晚上其實我是醒著的,從你離開,從你回來。”
我沒有說話,反而是她有些激動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和你姐夫——”她說不下去,反而又轉口問:“多久了?你和他這樣多久了?”
我說:“很久了。”
她有點難以置信的看向我,她說:“所以你身上的紅印根本不是什麼針灸,而是和他歡好時留下的?”
我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