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沒有抬眸,只是垂眸仔細的觀察著棋盤上的棋局說:“一時半會,應該是出不來。”
我說:“都說袁成軍驍勇善戰,如今怎的,可是老了?竟然連一個小小的舞姬都找不出來,這可是第二次了,不相當於在他臉上甩耳光嗎?”
穆鏡遲聽我如此說,只是輕笑,他說:“聽說那女子會易容,這次之所以能夠混進顧府也是因為易了容,難找到也是人之常情。”
我說:“那要是永遠都沒找到會怎樣?會不會繼續殺袁成軍的手下?我聽說現在袁成軍名下的官員,可是人人都自危,出門都是十個八個士兵帶在身邊,生怕被人給殺了。”
穆鏡遲只是笑而不語,繼續持著棋子在棋盤上落著子。
我見他不理我了,注意力全都在棋盤上,又朝他懷裡擠了進去說:“哎呀,姐夫,你別下棋嘛,和我說會話。”
他被我鬧得沒辦法,只能抱著我看著我笑著說:“好了好,你要問什麼,問吧。”
我說:“那舞姬為什麼要殺顧惠之的哥哥呢?難道就因為他是袁成軍的官員嗎?可是袁成軍的手下官員這麼多,為什麼不挑別人呢?”
穆鏡遲撥開側臉處的頭髮說:“你對這些倒是感興趣的很。”
我撒著嬌,搖晃著他說:“我好奇嘛。”
穆鏡遲笑著撅著我的臉蛋:“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相對於其他官員,顧惠之的哥哥顧惠森,更有價值。”
我不解的看向他。
穆鏡遲說:“顧惠之的哥哥顧惠森很有才,留洋歸的國,聽說是化學武器這方面的天才,他目前正在負責一款新式的設計,具體是什麼,我倒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和氫彈類似,從上方投下來,基本方圓十里都將會寸草不生,一片廢墟,殺傷力可謂是十足的大,袁成軍很看重這個專案,如今顧惠森驟然死亡,那東西只怕是一時半會無人能夠產出了。”
我歪著頭問:“氫彈是什麼?”
穆鏡遲見我眼裡全是求知慾,他點了點我鼻尖說:“怎的?你這小丫頭還打算當個軍事家?”
我說:“我就問問嘛。”
他卻沒有告訴我,而是任由我坐在他腿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女孩子,繡點花花草草便挺好的,這些我倒是不指望你學。”
他執起茶杯笑看向我。
我說:“你們總是這樣,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可說到底你們這些男人又愛去那勾欄院,和那些飽讀詩書的女人們,附庸風雅,說到底這世間的大道理,黑的白的,都被你們這些臭男人說了。”
他聽我如此說著,只是笑,並不答話。
過來了一會兒,我說:“我才不聽你的,你不讓我學,我偏要學。”
我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便朝著樓上他書房走去,穆鏡遲坐在那看了我一會兒,也跟著我上了樓,我在他書房內四處翻找著,等我終於找到有關於那方面的書籍後,我快速的翻開一看,我兩眼一抹黑,外文我雖是認得,可那些專業術語,倒是一個字都不認得。
我用手抓了抓腦袋,穆鏡遲走到我身後問:“學得如何?”
我看不懂,卻在他面前強壯知道說:“學的很好,好的很。”
穆鏡遲坐在了書桌前,就那樣看著我,看了好半晌,我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便立馬把書一放,朝他懷裡撲了去,生氣的說:“你幹嘛拿些這麼難懂的書放在這裡,討厭,你就是故意讓我看不懂。”
穆鏡遲大笑,心情愉悅的很,他撅起我的臉說:“我的蜜棗兒會吟詩作畫便罷了。”他在我唇上吻了兩下說:“是我的錯好不好?”
我這才算罷休,趴在他胸口。
他捏著我手把玩著說:“你呀,別跟我胡鬧,乖乖的,我便謝天謝地了。”
我說:“你當然謝天謝地,我才不想跟你乖乖的,反正你也每天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