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沒聽明白這句話:“嗯?”了一聲。
我咬了咬唇,怯生生挨在他耳邊說:“原來春蘭院的姑娘們,不是疼的,是舒服的。”
這句話讓穆鏡遲低低笑了出來,他吻著我臉頰說:“你這小丫頭,誰教你說的這些渾話。”過了一會兒,他又問:“幾時又去過春蘭院那種地兒,嗯?”
我說:“是以前那個喬姨娘,她帶我去的,那個袁太太讓她帶我去的。”我有點委屈的說:“又不是我想去的。”
他吻著我臉頰說:“可有招小倌兒?”
我立馬重重搖頭說:“沒有,我才……”
我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忽然移到我唇上,便抵開我牙關,用力的吻了上來,吞沒掉了我後面顫顫歪歪的尾音。
他覺得還不夠,放在我腰下的手,順著我背脊緩緩移到我後腦勺的位置,他扣住我後腦勺便往上壓,兇狠似的往我唇內鑽。
我完全抵擋不了不這樣的公式,覺得太深入了,有些疼,便唔唔掙扎著,可那裡只是從來沒有如此用力過的吻著我,我腦袋不知道是缺氧,還是被這激烈的深吻吻的前面一片混沌,不知道在那唇舌廝纏了多久,當我整個人都要有些呼吸不上來時,他終於放開了我的唇舌,在我唇角吻著說:“以後不準再去那種汙穢之地,不然我見一次,收拾一次。”
我喘著氣,在他懷裡大聲喘著氣,過了一會兒,他又在我耳邊問:“聽見了沒有?”
我用力的點點頭說:“聽見了。”
他這才算放過我。
從那天起,我和顧惠之似乎真正的熟了起來,她倒是三天兩頭的往我這裡跑,不過那兩天她心情都不是太好,因為那幾天正是她哥哥的喪事,她不敢回去,雖然還是如往常嬉皮笑臉的和我開著玩笑,不過我知道,她只是怕面對而已。
晚上的時候,顧家的丫鬟來了一趟穆宅子,請她回去,說那邊的靈堂都設好了,準備封棺了,讓顧惠之回去看最後一眼,顧惠之那個時候正躺在我的床上,像是聽到了那丫鬟的話,又像是沒聽到那丫鬟的話,只是將手上的枕頭抱緊了三分。
丫鬟見她不懂,又試著喚了句:“小姐。”
我知道顧惠之根本就沒有那個勇氣,去見她哥哥的最後一面,也許這對於她來說今後想起可能是一件遺憾,不過如今她情緒不太穩定,便走了過去對那丫鬟說:“你去回顧夫人顧老爺,就說你們家小姐不回去了,這幾天現在我家住下。”
那丫鬟驚愕的說:“那可怎麼好?難道少爺的喪事小姐不參加了嗎?”
我說:“你去吧,若是你家夫人和老爺硬要你們家小姐回去,你倒時候再來也不遲。”
那丫鬟見我如此說,看了我良久,便也只能說聲:“是。”離開了。
我回身後,見顧惠之躺在那仍舊紋絲不動,便走了過去坐在床邊問她:“你真不去?這可是最後一面了。”
顧惠之卻是搖頭很堅決的樣子,並且閉上了上雙眸,有大滴的眼淚從她臉上滑落。
她不敢去面對,自然也沒有再勸她,也沒有在房間內多停留,便替她蓋了蓋被子,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了她。
等我到達樓下後,穆鏡遲正坐在客廳看書下棋,聽見我下來的腳步聲,他抬眸看向我,略帶笑意問:“睡了?”
我坐在他面前說:“丫鬟請她回去,她不肯回去,所以我留她在我這住一段時間。”
穆鏡遲倒是沒有說話,而是輕聲說:“今天可是封棺的日子,她也不去嗎?”
我說:“我問了她,她說她不去。”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難怪,我說這幾天她怎麼老往我們這裡跑,原來是不想待在家裡而已。”
穆鏡遲說:“這件事情和她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年紀也不大,遇到這樣的變故,自然是難以面對。”
接著,他翻了一頁書,指尖便落了一子在棋盤上。
我又想起了什麼,便趕忙問:“姐夫,那舞姬還沒找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