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的話剛出來,我只覺得眼前一片昏天暗地,大約是太累的緣故,身體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穆鏡遲一把抱住了我。
第二天我醒來後,有醫生在我床邊,穆鏡遲正坐那,見我醒了,便替我掖著被角笑著問:“醒了?”
我看向他。
屋內一室寧靜,可我的腦海內的意識竟然還停留在昨天那混亂的一天。
醫生提我檢查完後,對穆鏡遲說:“小姐昨天只是因為情緒太過波動,才導致暈厥了過去,除了身子有點虛以外,沒有別的情況,還請先生放心。”
穆鏡遲淡聲說:“多謝。”
醫生替我檢查完,穆鏡遲低眸看向我問:“可要用點粥?”
我搖頭說:“沒胃口。”
這次他難得沒有逼我吃飯,而是抱著我,王芝芝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碗糖水,她遞給了穆鏡遲,穆鏡遲接過,便喂著我。
我不想喝,所以閃躲著別過,他略有些嚴肅說:“不準任性。”
他手輕而易舉的捏住了我下巴,便將那勺子糖水餵了下去,王芝芝在一旁問著說:“清野,你可有看到那兇手的模樣?”
正當我王芝芝問出這句話時,忽然門外走進來一個僕人,她到達穆鏡遲身邊後,便輕聲說:“先生,袁先生過了。”
王芝芝略微驚訝的喚了句:“姐夫?”
那僕人立馬點點頭說。
穆鏡遲餵了我一口糖水後,便對僕人說:“去把九爺迎上來。”
僕人說了一聲是,便匆匆離去,緊接著王芝芝在後面說了句:“我跟你一起去。”便也出了房間。
差不多兩三分鐘的時間,袁成軍走了上來,才剛走到門口,便朝裡內問:“清野,可好了一點?”
穆鏡遲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下手,從床邊站了起來,朝袁成軍迎了過去,笑著說:“好了不少,昨天應該是被嚇著了。”
袁成軍對穆鏡遲說:“我是來問清野一點事情。”
穆鏡遲說:“她剛醒,不過九爺有事要問,便先問。”
袁成軍點了點頭,便朝我走來,丫鬟們迅速搬了一條椅子在我床邊,袁成軍坐下後,丫鬟又端來一杯茶。
穆鏡遲又再次坐在我床邊說:“當天都看到了什麼,如實跟九爺說,不用怕。”
他安撫著臥。
袁成軍飲了一口茶便問:“清野,你當時可看到那人的臉?”
袁成軍的到來,我這才想起,顧惠之的哥哥是在袁成軍手下當官的,死的又是他的手下。
我點頭說:“看到了。”
袁成軍眉頭緊皺問:“你可認識?”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是上次在金陵河畔刺殺金赤的舞姬。”
“什麼?!”袁成軍當即驚愕出聲,估計連袁成軍都沒料想到,又是一次,又一次他手下的部下再次死於舞姬手上。
袁成軍氣得放下茶杯,起身說:“又是霍長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