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哭得快要喘不過來。
周媽替我撫著後背說:“您冷靜些。”
我哭著搖頭說:“我冷靜不了,周媽你說這種事情只有丈夫才能對我做,可是他竟然對我做了,他是我的誰啊?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做。”我又抓著周媽問:“我會不會懷孕,周媽,我不要懷孕。”
她拍著我後背說:“不會的,不會的,應該不會的,先生不會這麼魯莽的,您別多想。”
後來,我哭得實在太累了,終於在周媽的安撫下睡了過去,這一覺的夢裡,兵荒馬亂,我不斷在無邊無際的廢墟里狂奔著,可無論怎麼狂奔,走到盡頭站著的人永遠是穆鏡遲。
我就像是他的掌中之物,無論怎麼跑,總會回到遠點,他所在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在夢裡狂奔著,哭了多久。
當我睜開眼時,我在自己的房間,傭人們端著早膳在那,見我醒來便走了過來。
我抓著那些早膳往地下用力的砸了個一乾二淨,接著門便開了,王芝芝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瞧見我如此,便走過來焦急的問:“清野,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一看到她,剛想讓她快走,不要留在這裡,不要嫁給他,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門被人推開,王淑儀從外面走了進來,她遠遠的站在那看了我一眼,她朝我搖了搖頭。
我抓住王芝芝的手緩緩往下滑。
王芝芝見我如此,便關切的問:“清野,你怎麼了?好點了嗎?”
我虛弱的笑著說:“只是有點累。”
王芝芝說:“我本來在王府忙著家裡的事,聽說你出事了,什麼都顧不上跑來看你。”她擔憂的問:“清野,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誤會?我不相信你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我抓著王芝芝還是想要說什麼,可誰知道下一秒門被人推開,穆鏡遲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笑容如往常說:“醒了?”
我立馬往後縮了縮,王芝芝感覺我有些恐懼穆鏡遲,便問:“怎麼了?清野?”
穆鏡遲走了上來,端過王淑儀手上那碗粥說:“昨天大約是說了她兩句,現在倒是怕我的很。”
王芝芝見穆鏡遲進來了,有些害羞的站了起來:“清、清野,面子薄。”
穆鏡遲聽了這話,便偏頭低笑說:“她可不薄,她臉皮厚的時候,你是沒瞧見。”
便在我床邊坐下,將那碗粥的遞給我說:“慢慢用,還有點燙。”
他見我不動,又問:“讓我喂?”
我伸出手一把將碗從他手上奪了過來,便用勺子舀著吃著。
穆鏡遲眼眸裡含著清淡的笑意望向我。
王芝芝見穆鏡遲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便在一旁插話說:“對了,昨天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我聽姐姐說了幾句,可我不相信清野是這樣的為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儘早弄清楚才好。”
穆鏡遲這才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收了收問:“袁家族裡的人可都知道了?”
說到這裡,王芝芝猶猶豫豫了半晌,大約是情況不太好。
他揭開一旁的食盒,替我盛著湯說:“應該沒多久,袁家的族長便會來向我要人了。”
王芝芝擔憂的說:“若要是真的審問出些什麼,清野可就——”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立馬改口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清野絕對是清白的,可是別人未必知道,袁家族裡的規矩,像這種事情是要沉河,可要快些想辦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