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慶又指著我說:“那她身下的血是怎麼回事?”
醫生說:“是月事。”
接著王鶴慶的身體不穩的搖晃了幾下,就連柳絮都有些沒站穩,她衝過去跪在醫生面前,哭著說:“醫生!我家小姐怎的會沒懷孕呢!明明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您是不是弄錯了?求您再診一次。”
那醫生聽柳絮如此說,他依舊無比肯定說:“我已經診斷的很清楚,你們家小姐確實沒懷孕,她來的只是月事。”他話頓了頓,又說:“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另外找的醫生過來,看他說的情況是否和我一樣。”
王鶴慶已經軟坐在了椅子上,她有氣無力的對丫鬟說:“快,快把薛醫生喊過來。”
丫鬟說了聲是,便又慌忙跑了出去,沒多久又來了一名醫生,繼續替我診脈。
那薛醫生是袁家的家庭醫生,只是不負責我的胎,所以我也沒瞧見過他,他捏住我手腕替我診著,過了一會兒,他的表情變化莫測,袁太太緊張的問他:“怎樣?”
薛醫生看向袁太太說:“少奶奶,是真未懷孕。”
袁太太還是有些不相信,她問:“是真的?”
薛醫生說:“是真的,少奶奶沒有懷孕。”
袁太太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還是她的丫鬟春香從後面一把扶住了她。
好半晌她穩住身子後,疲憊的說了一句:“好的,薛醫生我知道了,您走吧。”
那薛醫生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袁太太一眼問:“您沒事吧。”
袁太太擺擺手說:“我沒事。”
醫生也不好再多說,便提著藥箱從這裡離開。
一瞬間屋內的氣氛安靜得可怕,袁太太終於將視線投向我說:“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人答話,也沒有人說話,我靠在那裡半晌都沒有動。
袁太太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說啊!”
柳紅在一旁跪下,哭著說:“太太,我家小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袁太太似笑非笑看向地下跪著的柳紅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孩子是她懷的,你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要問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柳紅哭著搖頭說:“不是的,不是的,太太,我們小姐真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以前沒有懷過孩子,是否有地方弄錯……”
袁太太忽然指著柳紅說:“拖下去,把這賤婢狠打二十大板!”接著,袁太太又指著我說:“還有她,假懷子嗣,以此在府中作威作福,給我拖去柴房閉門清醒!”
很快有人衝了進來,一把架起柳紅便往外拖,柳紅哭著掙扎說:“太太!您不能這樣對待小姐,您不能!”
柳絮從地下哆哆嗦嗦爬到袁太太面前哭著說:“太太,小姐好歹是穆家千嬌萬寵長大的,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罰她,到時候您怎麼向穆家交代,怎麼向我們先生交代。”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袁太太,她一巴掌甩在了柳絮的臉上說:“混賬東西!拿穆家來壓我!穆家算個什麼東西!充其量穆家在我們袁家不過是討口飯吃,這種事情還輪得到給穆家交代嗎?!”
她又用手指著我,對柳絮說:“自己養出來個什麼東西,你們穆家沒點數嗎?好啊,要交代是嗎?”她站了起來憤怒笑著:“我正要問你們穆家給我個交代,我們袁家哪點對不住你們穆家?竟然給我們袁家塞了個這樣的貨色進來!”
接著,她又朝外面計程車兵吩咐:“來人!把她給我架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給她一口飯,也不準給她一口水!”
柳絮見我一直坐在那不說話,朝我撲了過來嚎啕大哭著,使勁搖晃著我說:“小姐!您解釋啊!您快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