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失措的看了我一眼,我們兩人都不穩的晃了晃。
好半晌,她說:“我很好。”不過,下一秒她嘴角便忽然勾起一絲笑容,她忽然握住我那隻拿著她吊墜的手,摁在了她胸口,正當我皺眉疑惑她是何意時,她忽然大聲尖叫了一聲,還沒等我明白過來,她身體往後傾斜,便急速朝樓下滾去。
也不知道滾了多圈,她滾在了樓腳下,正好有人從外頭進來,立定在她身邊。
忽然一切都安靜了,躺在那男人腳邊的女人,艱難的伸出手喚:“二、二爺。”
她咳嗽了一聲,一口血便噴在了男人的軍褲上。
我的手還保持著去扶她的動作,樓下的袁霖緩緩抬眸看向我,一臉不敢置信看向我。
在他腳下的女人,細聲哭著說:“二、二爺,別怪、別怪她……”
袁霖一句話都沒說,抱起腳下的女人,便朝外狂奔,柳絮從外面趕進來,不小心便撞在了他身上,他一腳將柳絮踹在了櫃子上。
那桌上的瓶瓶罐罐,在地下摔得稀里嘩啦,袁霖跑到車旁對著司機咆哮了一句:“開車!”便抱著懷裡的女人迅速鑽進了車,車子便從景洪茶莊急速開走,馬路上一堆的兵馬在開道。
柳絮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下爬起來,走到我面前,哭著說:“小姐、二爺、二爺怎麼來了……”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袁霖會突然之間來這裡。
可是接著,我沒想到的事情還有更多,當我和柳絮回到家裡後,我感覺小腹一陣墜痛,起初我以為只是像昨天晚上一般,過一會兒就會好。可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後,我感覺下體黏黏的,我一把抓住柳絮的手說:“柳絮,去、快去喊醫生。”
我才剛說完,外面便傳來腳步聲,袁太太便從外面高高興興走了進來,後面跟了個端著碗湯藥的丫鬟,她在屋內巡了一圈,瞧見我正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便笑著走過來說:“清野,娘給你熬了……”她話還沒說完,見我神色異樣,身體正因為疼痛而扭曲,便衝了過來抓住我摁住小腹的手,尖聲問:“清野,你怎麼了?!”
我回答不出來,只是用手死命摁住小腹,我額頭上全是冷汗,接著袁太太看到我裙子上血跡,對著身後的丫鬟便是一頓大叫:“快去喊醫生!”
丫鬟嚇得手上的碗都沒端穩,摔在地下後,也顧不上收拾,她提著裙子拔腿便朝外跑。
她們才剛合力將我扶到床上,之前那跑出去的丫鬟,又提著裙子跨過門檻跑了回來大喊著說:“太太!太太!一直替小姐看病的老中醫跑了!”
袁太太說:“什麼?跑了?!”一時間她也拿不定注意,便又再次吩咐:“快去找別的醫生來!”
那丫鬟慌張的哎了一聲,又迅速往外跑。
在這個過程中,袁太太一直抓著我手問:“清野,你有沒有怎樣?你可千萬別嚇娘啊。”
我渾身都是冷汗,我感覺那血源源不斷從我下體流了出來。
沒多久那丫鬟便立馬帶了個白袍醫生過來替我檢查,袁太太把剛進門的醫生拽住,神色焦急說:“醫生,您快幫我瞧瞧我孫子怎樣,求您一定要好好瞧瞧啊。”
語畢便拉著他朝我床邊走,那醫生坐在我床邊後,便開始替我診脈,我蒼白著唇將手遞給了他,他診了一會兒,鬆開我手便問:“小姐,可有哪裡不舒服?”
王鶴慶在一旁插話:“她懷孕了,現在下體正在流血,您快瞧瞧孩子怎樣了。”
那醫生聽了這話,問王鶴慶:“懷孕?”
王鶴慶說:“是啊!”
醫生笑著說:“可小姐沒懷孕,我沒診到她懷孕的脈象。”
“什麼?!”王鶴慶衝了過來,滿臉驚愕的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醫生被王鶴慶的反應給嚇到了,不過還是說了一句:“我剛才替小姐檢查了,她確實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