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動了動,側臉看向周媽,想了想,便說了個好字。
周媽見我終於肯下樓了,便替我披了件衣服,我走到樓下時。穆鏡遲正好在客廳和管家說著什麼,正好聽見周管家和穆鏡遲說:“小姐性子太烈了,夫妻間這種事情,本就是正常的,誰知道,為了這種小事,竟然把袁霖紮了個半死,袁成軍現在是有火都不能發,看他剛才還客客氣氣的模樣,要換做是別人,估計小姐已經死了千百次了。”周管家話停了停,又說了句:“您還是得管管,不然誰都沒辦法保證以後會是怎樣。”
穆鏡遲臉上卻並沒有生氣的跡象,嘴角反而帶著絲笑說:“她性子我是知道的,烈是烈了點,但也吃不了虧。”
周管家說:“您怎麼一點也不生氣?鬧出這麼大事,把袁太太都嚇到差點熄了氣兒。”
穆鏡遲順口問了句:“我為什麼要生氣?”不過剛問出來,他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妥,神色一頓,又笑著說:“好了,之後我會管教的,現在還在養病中。就讓她好好歇著。”
連周管家都看出他心情似乎挺不錯,他說:“今天好像是您這麼久以來,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穆鏡遲低眸飲了口茶,反問了一句:“是嗎?”
周管家不再說話,從穆鏡遲面前退了下去。
剩穆鏡遲一個人坐在那兒。
周媽問我還要下樓嗎?
我想了想,又轉身進了屋,沒有再下去。
晚上,我坐在鏡子前梳著頭髮,門開了,我已經是周媽進來,便也沒有管,只是漫不經心的撫摸著已經長到臂彎處的長髮。
這個時候忽然有雙手拾起我一縷發,我看向鏡子內,穆鏡遲站在我身後,替我夾了一枚水晶髮卡在我耳鬢處。
他看向鏡子內的我,似乎很是滿意,便笑了笑說:“我們家囡囡,果然是最好看的。”
我說:“是嗎?王淑儀不好看嗎?”
提到王淑儀這三個字上,他倒好像有了一絲不悅,不過,他沒有回答我話,只是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說:“明天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低頭梳著尾稍說:“明天,我想回袁家。”
他有些沒料到,表情微頓了下,不過很快他又說:“身子不是還沒好嗎?”
我說:“總要回去的,不可能天天賴在這裡。”
他沉吟了半晌說:“既然如此,明天我送你過去?”
我說:“我自己去就可以。”
他倒沒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替我別了別耳邊的髮絲說:“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側臉看向他問:“你不高興嗎?”
我這句話,像是戳破了他在極力掩飾的情緒,不過,很快他挑眉問:“有嗎?”
我說:“那天晚上,袁霖沒能對我怎樣,因為在他即將有動作時,我一刀就紮在他背後,我依舊完好無損,他連親都沒親到我一下。”
穆鏡遲說:“為何突然和我說這些。”
我偏頭靜靜的瞧著他,笑著問:“你難道不罵我?畢竟我把事情鬧到這麼大。”
穆鏡遲說:“今天我來,確實也是為了和你說這方的事情。”
我說:“你是想告訴我怎麼服侍男人?”
似乎我將話說得太直白了,他還有些不適應和我之間用上這樣的詞,他低頭咳嗽了一聲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