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他衣服,哭到精疲力盡說:“是你要這樣對我,明明是你,你要把我嫁給別人,你罰我跪著,把我變成了瘸子,你現在怪我,你還怪我。”
我趴在他肩上,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只是哭著,可剛才哭得太過激烈,身體直抽搭著。
他大手握住我腦袋,低頭在我額角一下一下吻著說:“是我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罰你,不該讓你跪這麼久,不該讓你和我倔,是我不該。”他低聲哄著:“不哭了好嗎?”
我不理他,仍舊在他肩膀上啜泣著,手圈住了他脖子。
他輕嘆息了聲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太累了,昨晚一宿沒睡,剛才又和他哭鬧了那麼一場,我蜷縮在他胸口,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竟然是被屋外的敲門聲吵醒的,我睜開眼一看,人依舊在穆鏡遲的床上,他的懷裡,他手上正翻著一卷書。
外面周媽問:“先生,是否要備餐?”
“備吧。”穆鏡遲合上手上那一卷書。
周媽大約是從房門口退離了,因為門外一陣安靜。
穆鏡遲才低眸看向我問:“先吃飯?”
我眼睛有點腫,還有點蒙,有些看不清楚他臉,我整個往他懷裡一鑽。
他低笑出聲,等我鑽了一會兒後,他拍著我腦袋說:“先梳洗,如何。”
我在被子內悶著聲音說:“那你抱我。”
接著我便從被子內伸著手,圈住了他腰,手剛要鑽入他衣內,他一把扣住我作亂的手:“又胡鬧?”
我說:“手冷。”
他笑著問:“都塞被子裡了,還冷?”
他放開我手,剛想喚外面的僕人進來給我洗漱,我手又一次如蛇一般鑽進他衣服內,雙手緊貼著他胸口取暖,他身子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異物突然進入,微微一震,他無比快速抓住我的手,這次有點生氣了,他滿臉嚴肅說:“把手拿出來。”
我不敢再繼續,只能把手從他胸口抽出來。
很快僕人進來,他也不再看我。起身離開了房間。
後來到達樓下,穆鏡遲坐在餐桌邊說:“等會陪我去趟袁家。”
他臉色還沒緩和,依舊有些不苟言笑,我悶悶不樂說:“去袁家幹嘛。”
他反問:“你說呢。”
我忽然記起,他要帶我去袁家賠禮道歉,我當即放下筷子說:“我不想去。”
他說:“由不得你。”
我皺眉看向他。
他不再理我。
我冷笑說:“你以為袁家還敢要我嗎?現在整個金陵城,誰人不知道我陸清野大白天逛勾欄院,袁家是什麼身份,敢要我這個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