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喝茶的手一頓,皺眉看向我問:“什麼?”
他一臉茫然,接著,他又問:“什麼毒?”
我反問:“你不知道?”
他放下茶杯,一頭霧水問:“我應該知道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被穆鏡遲許配給袁家,是因為下毒的事情嗎?”
宋醇說:“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給他下毒?我才被他放多久,有這麼蠢再自投羅網嗎?”
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我冷笑了一聲。
宋醇見我這副表情,便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沒什麼。”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敲門聲,我和宋醇相互對望了一眼,宋醇似乎知道是誰一般:“茶莊老闆。”
我知道我們雙方都沒有多少時間,我說:“總之婚事我會自己解決,你不用太擔心。”我往他手心,快速塞了一張紙:“不過,在這之前你幫我做件事情,給這家報社打電話,讓他們過兩個小時準時來春蘭院。”
宋醇將紙條開啟,看到一串號碼後,問:“春蘭院?”
我沒時間和他解釋太多,說完,便起身朝著樓下走。
宋醇追了上來說了句:“等等。”他拉著我手說:“我帶你從後院離開。”
春蘭院是金陵城有名的妓院。
我到春蘭院後,裡面果然是一派花枝招展,老鴇招呼的我,見我是個女的,愣了幾秒,她隨即便明白了什麼,可是沒想到我來的如此明目張膽,便小聲詢問我:“姑娘是……”
我扔了她一張銀票,笑著說:“要頭牌。”
那媽媽看到那張銀票,手都在發抖,好半晌,紅唇一咧,才爽快大笑說:“好嘞!”然後便引著我去雅間,一邊走,一邊對我笑:“小姐有所不知,我們這頭牌平日可是見不著的,金陵城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富太太,排隊都未必能見到,今兒趕巧了,頭牌今兒正好有空,不知您今天是聽小曲兒,還是……”
媽媽的話沒說下去,我反手又扔了她一張銀票說:“全要。”
媽媽看到那張銀票,臉笑得都快擠成一團了。便越發小心翼翼領著我朝裡走去。
到達雅間沒多久,便有個男子出現在屋內,果然不愧是頭牌,長得眉星劍目,唇紅齒白,當得起頭牌二字。
他朝我行了一禮,真真是姿態優雅,儀態萬千,女人在他面前都得自嘆不如。
那媽媽見我色眯眯盯著那頭牌,當即便曖昧笑了兩聲,挪著臃腫的身子,走過去對那頭牌叮囑:“好好招待小姐。”那媽媽擰了擰頭牌嫩白的小臉說:“記得可要溫柔點。”
那頭牌施施然回了個:“是。”字。
當真是俊美非凡,貌比潘安。
不過貌比潘安的頭牌,下一秒就往我懷裡倒,嬌滴滴說:“小姐,是先喝酒,還是先聽子柔彈琴?”
我說:“你叫子柔?”
他在我懷裡嬌羞得不成樣子,眨巴眨巴眼睛說:“嗯,奴家子柔。”
我:“……”
好半晌,我才消化掉那個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