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的脖子有一道新的抓痕,也不知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得對李熠動手。無論多麼得寵的女人,按照李熠的性子,絕對不允許女人趴在自己的頭頂。
也不知那個女人落得什麼下場,我有點同情她了。
他驟然睜開了黑曜石般的眸子,凜冽的目光迸射出來,我趕緊岔開視線,詳裝認真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12月份初的北京,實在沒什麼好看的,樹木的葉子早就掉光了,光禿禿的,黑乎乎的,又未到下雪的時候,看來大雪紛飛的美景。
我有點悻悻然,原本對北京之行,還有點期待的,可能南方人對於北京都有特殊的感情,因為電視老是放著故宮,天安門之類的,再加上遠,很多南方人都沒去北京,所以覺得它很神秘。
腳被什麼重重地一踹,我疼得回過首,看到李熠的表情寫滿了不悅,他嚴肅地怒視著我問“你不覺得自己要說些什麼嗎?”
我一下子醍醐灌頂,想通了這位大少爺為什麼一大早給我臉色,不對啊,現在都是下午了,我的日子過得太混了,黑夜和白天都分不清楚了。
言歸正傳,李熠這廝對我陰陽怪氣的,十有八九是覺得昨晚我傷了他的面子,反正面子這種玩意對我早就沒用了,便堆滿了笑說“李老闆,昨晚我喝多了,腦子不好使說錯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李熠翻身將我壓在底下,用長了些許青渣的下巴蹭我的頰,他惡狠狠地追問“你真的覺得自個錯了?”
我被他鬍渣蟄得難受,卻只能憋著,繼續賠著笑說“真的,比珍珠還要真。”
他埋在我的的頸肩,刻意將自己全部的重量擠向我,他很重,起碼也有一百五十斤,差不多都有我的兩倍,我被他喘不過氣來,濃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自己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距離太近了,近得我能聽見相互間平穩有力的心跳清晰可聞,我想要推開他。他索性單手環緊我的腰,硬是將我又拉近了他,我的柔軟貼著他的僵硬的胸脯,壓得我好難受。但我被他抱得死死的,動不了。
他在我的耳邊霸道地說“陸雙雙,你是不是近幾日,我對你好點,就無所顧忌了?下次,你再說那些話,我對你就不客氣了。”
他那裡對我好了,前天,他咬我,昨天早上強了我,昨晚又抽了我一巴掌,這就是他對人好的方式,我無力消受啊!
李熠埋在他的肩膀,可能昨晚太操勞,居然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那倒不是打呼嚕,而是睡得太香,發出的呼吸聲。我嘞個去,他不會真的睡了吧?我側過身,看到他閉上眼,嘴巴也微微向上嘟。
橙黃的陽光透過車縫灑在他的臉,為他披上一層柔和的光澤,這樣的李熠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