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又露出刻薄的笑意,“電影的醜聞是我爆出去的,網路上的輿論也是我在背後操控的。好久沒回國,沒想到國內的輿論遊戲比我在南非打打殺殺還好玩。”
“喝酒嗎?”他說罷舉起手裡杯子,“這酒店裡的酒都是之前從我南非的酒莊裡直接運過來的。對了,這酒店也是我的,感覺怎麼樣?”
所以他才能隨意更改監控,肆無忌憚地把她困在這間包廂裡,哪怕這裡位於廣川市中心。
舒艾冷冷看了一眼那杯酒,沒有動手,而是道:“靳先生有話請直說!我沒空跟你在這裡喝酒!”
靳易森一笑,“醜聞既然是我爆出去的,我自然也有辦法把它收回來……權太太,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
靳易森把酒杯推過去,“很簡單,喝了它。我就立刻刪掉所有評論,並著急媒體聯合釋出澄清申明。還你的電影一個清白。”
舒艾低頭再次看向那杯酒。深紅色的液體裡看不出藏了什麼東西,但靳易森絕對不會只是讓她喝一杯酒那麼簡單。
“我要考慮一下。”舒艾冷靜道,“去趟洗手間,回來答覆你。”
靳易森蹙眉盯著她,沒有立刻答應。
舒艾冷然一笑,“這不是你的酒店嗎?你還怕我會跑了不成?還是說,你如今的實力,根本不能使原本效力於任家的企業轉而效力於你?”
“這倒沒有。”靳易森一愣之後,淡笑輕抬下巴,“出門左轉,別讓我久等。”
舒艾在洗手間呆了幾分鐘,給權仕衡打了電話。
“我在趕過來!舒艾,儘量別跟他硬碰硬,拖延時間,等我!”
她“嗯”了一聲掛掉電話,抬頭從鏡子裡看自己的臉,蒼白。
劉淑媛從她身後急切走過來,不時回頭張望,神色慌張。
“舒艾!”走近後,她伸手抓住她胳膊,非常用力,“秦北……他真的……不在了嗎?”
劉淑媛努力剋制著情緒,濃妝的面容卻掩飾不了她的憔悴。
舒艾冷冷地點頭,她對這女人始終沒有任何好感。
劉淑媛雙眼中頃刻間流露出悽然的悲傷之意,捂住嘴卻不敢哭,她小心翼翼地問,“他葬在哪裡?舒艾,求你告訴我!我想去看看他……”
“去看他?”舒艾冷笑,“當年你和你爸毫不猶豫架空他的權力、獨自侵吞世恆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在乎他?”
劉淑媛瞬間臉色白了幾分,神色更加悽切,“是我爸一意孤行,我身為他的女兒,我做不了主啊!可是我是真的很愛秦北!我從沒想過要害他!他其實可以把世恆轉給我爸,公司的事都不用他再去操心,他就可以全心全意陪著我了……”
舒艾鄙夷道:“這都是你那個人面獸心的父親跟你說的吧!這樣的話你也信嗎?!你父親把你嫁給莫秦北,只是為了得到世恆,而你……算了!我不想跟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