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覺得疼,那就叫出來。”權仕衡淡淡道,“連這都要咬牙忍著,你未免也太倔強了。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
舒艾哼了一聲,用沉默回應他的調侃。
權仕衡抬頭笑了,放下手裡的藥,將她受傷的腿撈起,搭在自己腿上,眼眸帶笑看著她,“吃醋了?”
話音剛落,她又想起那張白蓮花臉,笑盈盈地走上講臺,從權仕衡手裡接過本該屬於她的獎項。
舒艾撇過頭,不答,卻生硬道:“要包紮就趕緊的!不包紮就出去,我自己來。”
權仕衡輕哼一聲,道:“我怎麼會喜歡上一頭白眼狼?不僅養不熟,脾氣還特別大……”
他嘴上說著,手裡卻拿起繃帶,將舒艾受傷的腳踝細細包紮起來。
過了一會兒,舒艾嘀咕道:“我要去洗手間!”
權仕衡一愣,看了看她腫起的腳,根本沒法走路,只好無奈道:“我扶你去。”
“不要你去!你去了我就尿不出來了!”舒艾鬆開他的手,自己一跳一跳往外走。沒蹦幾步,腳下打滑,一個扭身就往地面跌去。
幾步遠的權仕衡一腳踢開身邊的凳子,疾步過去,堪堪將她護在懷裡。
心有餘悸的舒艾,抬起一張蒼白的小臉,愣愣地看著緊緊護著自己的男人,經過這麼一嚇,她全身徹底癱軟無力。權仕衡只好再次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抱到了洗手間,在外面等著她。
還不放心地囑咐,“有事就叫,我在門口。”
她扭扭捏捏地應了一聲,進去了。
長這麼大,除了莫秦北,她還從未試過被男人抱去洗手間那啥的,心裡想著他如今就守在門口,神色更加不自在,一張小臉滾燙泛紅。
出來後,權仕衡視線落在她臉上,皺了眉,“這麼紅?”他伸手探向她額頭,一臉關切,“發燒了?”
舒艾更加不好意思了,飛快別過頭,“沒、沒有。有點熱……”
“這位病人可以回家了,把藥帶上,每天晚上洗完澡後搽一遍。”醫生很快就讓舒艾迴去了。
離開醫院,再次坐上權仕衡的車,兩人都沒有說話。
舒艾扭頭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小臉透露著疲憊。
“晚上你住哪兒?”權仕衡知道她已經搬離了宿舍。
“我在市中心有間公寓……你把我隨便放在哪個路口,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權仕衡一手開啟了導航,語氣霸道,“說地址。”
小女人揹著自己搬到外面去住了,還不想告訴他住哪兒?!真是欠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