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敵川!
舅舅斜眼挑事,“抱歉?這兩字多瀟灑,送花的肯定也瀟灑,這麼大捧,臉都擋了,舅舅幫你拿啊。”
說著,把花接了,視線有意無意瞅向霍梵音,“真沉。”
霍梵音瞥他一眼,不動聲色奪走花,大長腿邁開,幾下便甩開三人,走至邁巴赫後備箱,把花塞進去。
乾淨,利落!
生生詮釋了什麼叫‘眼不見為淨’!
舅舅愣了,宋阮芝愣了,週週愣了。
但,沒人敢吱聲。
還不,這小佛爺想怎樣,怎樣!
坐進車裡,舅舅第二波挑事,“梵音,那麼大束花,出來得蔫成什麼樣?你賠?”
霍梵音聞言眉目輕冽,“你要帶回蘭州?”
週週略有些釁意,“那花少說千來朵,不能白費別人心思。”
這,算是和舅舅打了個配合。
雙面夾擊。
舅舅當即低笑出聲,“聽到沒?不能白費別人心思!”
霍梵音應聲腦海滑過週週接花時那抹笑,兀地惡劣起來,“機場外能買到一樣的。”
週週饒有興味揶揄,“你不是不喜歡買黃玫瑰嘛?”
言畢瞬間,舅舅遂然疑慮,“你怎麼知道?”
這一問,說重,不重!
說輕,不輕!
卻叫週週本能瑟縮,但凡關於霍梵音,她從來都很上心。
連宋阮芝也惑然,“你不喜歡黃玫瑰?”
霍梵音淡淡‘嗯’一聲。
這事,除了舅舅,左禾舅,沒人知道。
週週嗓音透著絲疲倦,“他鞋上容不得一絲灰,吃飯喜歡左手壓餐巾,緊張會不自覺捋衣袖……”
後面的,未說,只因身畔宋阮芝臉色煞白。
之後一路,沒人說話。
下車後,霍梵音後備箱開都沒開,徑直和舅舅去往旁邊花店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