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解釋?”
我搖了搖頭,臉上漸漸燒了起來,我想剋制,想說這都是裴梓樂的一廂情願。可是,我心裡的愧疚,心虛卻是實實在在的。裴梓樂對我的那些感情,我不能裝作不知道,也沒辦法裝走不知道。
前面那些話現在再聽,便成了笑話。我甚至不敢與對方對視,慌亂的幾乎想奪門而出。
“既然沒有解釋,就說明我沒有什麼誤會的!顧晚,你和裴少北如何,那是你們大人的事情,你還有裴少北都有自我的獨立生活,可是梓樂不同。你剛剛說的話我很贊同,他有這孤單的靈魂,所以,你趁虛而入的很卑鄙,只這一點,我絕不原諒!”
“阿姨,你聽我解釋,其實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有些心慌,頓時亂了方寸,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為我和裴少北的未來做爭取還是為了自己做辯解,只慌得想去掩蓋所有被揭露在表面的無法解釋的事實。
“我已經給你機會,你錯過了,我也不會再給!”裴少北的母親突然朝著門外叫了一聲,她的司機很快過來,身後竟還帶著兩個會所裡的保安。
“把這位小姐請出去!”她抬手只想我,帶著居高臨下的不屑,而雙眼中散發出來的則是濃濃的厭惡。
我很想清高地甩開那兩個保安,很想指著對方的鼻子嚷一句:這跟我有屁的關係,是你兒子自作多情纏著我,難道非要我鬧得他們兄弟反目,大幹一場才開心?
其實,已經大幹過一場。我無言以對,竟真的被那兩個保安提著胳膊以很不文雅的方式請了出去,一路走過大廳,備受矚目。
我覺得丟人,腦袋裡告訴自己,要反抗,要撕回去。可是現實卻是,我就這樣狼狽不堪地被趕了出來,帶著滿身的愧疚不安。
如果是因為裴少北,我可能會鼓足很大的勇氣去反抗去撕逼,因為,我並不覺得虧欠。就算如同他母親說的那樣,我們是以並不美好的慾望開始的感情,可哪又如何,成熟男女,互相慰藉生理需要又有什麼好掩飾的。
除去愛情這個華麗的外衣,對於裴少北,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可是裴梓樂不同,我總覺得,他所經歷的種種,包括被楊蓮的算計都是因為我。
他原本可以一直是那個在陽光中羞澀微笑的少年,是我,讓他踏入這些骯髒的漩渦。我責無旁貸,卻又無能為力。
我坐在會所外面的石階上,連起身離開的力氣都沒有。胸中有萬千委屈有無數解釋,可是在面對一個母親的質問時,卻是羞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己的兩個兒子,和一個二婚的女人發生了情感糾葛,如果我是那個母親,我也無法容忍,甚至會做出比裴少北的母親更為瘋狂的事情。她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把我請出來,無非就是一種警告,一種近乎於羞辱的警告,來昭示,我給她帶來的更深的屈辱。
我無法怨恨,也無法去找裴少北做主,甚至不敢將今天的事情告訴裴少北。我呆坐了很久,眼前來往的腳步,車輛,我低著頭,呆若木雞。
直到裴少北的電話打過來問我怎麼還沒回家,我才發現,已經是夜幕降臨。我隨便找了個藉口,起身準備離開,雙腿麻木的幾乎站不穩,踉蹌著險些栽在地上。
我一抬頭,不遠的停車場上,那輛黑色的奧迪還在。就那樣靜靜地挺著,半敞開的車窗內,站在門外的那個司機正戴著墨鏡看著我,我看不清對方的神情,更不知道,隔著黑色的車窗,後座上是不是還坐著那個高貴冷漠的女人。
我甚至不敢細看,就如一隻喪家之犬一樣,逃也似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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