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翔威沒好氣地說:我也沒想到你們都會來啊,不然你兩坐一桌吧。
劉憶惜一聽,氣呼呼地不幹,然後說:不行,我要跟你們坐一塊兒,反正你看著辦。
我一看這情況,直接站起來了,我說:得了,戴翔威,我們的事兒也談好了,你的人我也見到了,我就先撤了啊,你們慢慢聊。
說完我就準備走呢,帶想我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一想著陳薇安在他旁邊又覺得不合適,趕緊放開了,劉憶惜又攔住了我,她說:怎麼了易之之,看到你喜歡的兩個男人都有女人了不適應想撤了是吧?
我瞪了她一眼,卻發現在這種明顯佔下風的場合,我還真沒什麼好的說辭,平生第一次卡了殼,被這個女人佔了上風。
劉憶惜還不依不饒地對陳薇安說:vivi我跟你說,她以前不僅糾纏過辰溪,還纏過我哥一陣呢。這不,你一回國我哥就甩了她了。
我這下憋不住了,我說:劉憶惜,你特麼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她趾高氣揚地看著我說:你還得意什麼呢,手下敗將!你這樣的人,只配去酒吧裡撈男人,就別妄想著釣富二代了!
我直接揪起了她的衣領,辰溪連忙上來,惡狠狠地瞪著我,我看著眼前這對無比噁心的狗男女,回頭再望了一眼戴翔威,他沒有半點想幫我的意思。呵呵,看來我找錯了人了,人家已經新歡代替了舊愛,我卻還以為縱使愛情不再還能成為朋友,執意上門來討教想緩和我們的關係,殊不知,人家早就不re你好麼!
我放開了劉憶惜的衣領,我知道在這種情形下我不能衝動,我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然後大步朝前走去,誰知道,辰溪居然衝過來,把我一下推翻在地!
這個人,是奪走了我第一次的男人呢!此刻,他惡狠狠的眼神活活像劉憶惜養的一隻狼狗。曾經暗戀多年的愛人,如今勢不兩立的仇人,月老在我們之間開了一個如此巨大的黑色玩笑。
戴翔威依舊沒有起身,什麼都沒有做,僅僅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小憶,夠了!
辰溪用了全部的力道推我,我狠狠地撞在地板上,服務員過來扶我的時候,我的右腿和右邊的胳膊都擦破了皮。但是我最疼的不是身體,是我的心。
完全戲劇化的一幕,如此的始料未及。我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然後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去。我發誓,我再也不會恬不知恥地找戴翔威幫任何的忙了。
呵呵……前情舊愛啊,這麼快就煙消雲散了。或許是我太過貪婪,天真地以為一個男人真的會為一個女人痴情一生,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夠在一個男人的心裡無可取代一輩子。此時此刻,我顯得多麼幼稚多麼可笑啊。
而我之所以去找戴翔威,不就是因為他對我一直以來無微不至的態度麼。如今時過了境遷了,我卻依然毫不自知,還不是因為他愛我時給我的那份自信,用過去的眼光來衡量現在的他。人家的新歡比你好,人家情感的自我恢復能力比你料想的短多了。易之之啊易之之,你以為你是現代林微因麼,可以讓一個個優秀的男人為你痴纏一輩子。
我拖著傷口打了車,回到了家,開始用酒精清洗自己的傷口。我一點都不覺得疼,只覺得臉上和心上都火辣辣的,都被人生生地打臉。
這一刻,我意識到自己不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她在現實裡顯得那麼的渺小那麼的微不足道,她以為自己足夠獨特,殊不知,轉身就能被另一個人所取代……
這種突如其來的自卑,讓我連同對徐成的感情都失去了自信。大半個月了我們幾乎沒有見過面,起初他約我我推脫了,後來他飛來飛去基本不在本城,如今回來又是各種開會各種應酬的節奏,我們之間雖然每天一個電話幾通簡訊,但是愛情的熱度越來越少,因為他忙,我也忙,我們連坐下來好好纏綿的時間都沒有。
我一個人躲在公寓裡,難過得想哭,但是我沒有。此刻,我想靜靜地透過這些年的時光,好好審視一下自己,沉澱一下自己。
我收拾完傷口,安靜地躺進了被窩,情不自禁地發了條簡訊給徐成,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好想你。
我耳邊聽著辛曉琪的《味道》,靜靜地思念著徐成,此刻,我是真的好想依賴他。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他的簡訊依舊沒有想起,我傷心至極,準備不再期待,索性開始數山羊,想讓自己快點睡著。
就在我數到1000只的時候,我聽到門鈴叮咚一聲響,我幾乎是從床上蹦起來的,衝到門口開啟門,真的是他!
我一把撲倒在他的懷裡,他緊緊地摟著我,他說:對不起之之,我來晚了,看到你簡訊就趕緊從鄰城開車過來了!想給你一個驚喜!
夠了,什麼都不必多說了。這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難受,所有的領悟,都被這個溫暖的懷抱徹底融化了!只要你在,一切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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