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硝煙在每一寸充滿酒精的空氣中勃發。
許牧深把早就扯松的領帶解下來,重重拍在桌子上。他緩緩衝著秦風招了招手說:“來。”
“你動真格的?”秦風本就是個長相硬氣的人,他的臉一橫,整張臉都露著兇相,眉間的小刀疤隨著眉毛躍動的頻率跟著顫抖。
我一個踉蹌,原因是被許牧深的一股大力往後推了好幾米。沈茵拉住我的手淡定地往遠點的角落裡走。
“小穎,別過去。他們愛沒事找事由他們去。”
我皺著眉頭,等再扭頭看去那會,秦風正被許牧深一個背摔,撂倒在了地上。
“操!”秦風一骨碌爬起來,揮動拳頭急吼吼的衝著許牧深撲過去。
他身子一矮,秦風的拳頭砸了個空,緊跟著擰身一腳蹬在了他胸口。
“我踢死你個狗孃養的。”秦風罵道。
“狗娘?養?”許牧深清冷地站在原地。
他用手捂了會,突然反抓秦風的肩膀,由著秦風的力量往地上順勢一歪,咚的一聲悶響,聽得我心驚。
秦風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帶來那小姑娘大概是瞧著苗頭不對提著包就遛。
兩個大男人像個球兒似的一點也不好看地開始廝打。大概過了十分鐘,許牧深淡淡罵了句:“你……到底會不會打架!別和個女人似的總抱著我!”
秦風喘著氣,往地上吐口唾沫:“我像女人?就你那小白臉的樣子還想逞英雄,先回你娘肚子裡再滾一圈,日你媽的。”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許牧深的眼神徹底冷下來,左手扣著秦風的脖子,右手一拳一拳往他臉上砸去。
我好久說不出話來,那種在沉默的揮拳動作中強勢爆發的憤怒遠遠不止,直到秦風一個蠻力把他推開,許牧深的身子猛地壓到江辭雲身上。
那麼大的衝擊力,江辭雲不醒才怪。
“嗯——”的一聲。
原本緊閉的眼睛緩慢睜開,英俊的臉上茫然地要命。
“辭雲,你小心點這個鬼律師,他媽什麼玩意,趁你喝醉就想挖牆角。”秦風見江辭雲醒了就急吼吼地說。
“再胡說八道,試試!”許牧深喘息著。
我的眼神悄然和許牧深撞上,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我深刻的感覺到他看似淡定的眼神裡就像藏著千言萬語,那種說不出的熾烈感弄得我很不安,但這份眼神的交集很短很短。
江辭雲揉著太陽穴,看著客廳的一片狼藉,燻著醉意說:“都回。喝點尿一個個腦子就都不清醒。”
秦風急了:“辭雲,我他媽說真的,這律師對唐穎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