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起手臂,掌中積蓄著紫色的光。撫音有一種感覺就是男子一定是在尋短見,猝不及防而來的心痛,“不要!”
男子置若罔聞,撫音想衝上去,動不得半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了嗎?藍色的天幕中出現了一個和藹的老者阻擋了男子的行為,說了幾句話,男子點頭。
老者就將男子變成了一個光點收入袖中,衝著撫音點頭笑笑,“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床上的撫音手指細微地動了動,“音音,你沒事吧!”
“啊,嘶。頭好痛,我這是在哪兒?”忽然想起了自己應該是在地牢。
“你沒事…太、好了!”暈眩襲來。
那日他不過是叫人把撫音帶來問一下,有誰到過廚房,可是去的人去了許久都不見回來,擔心撫音走了,或是出事了。
可是沒想到他的擔憂成了事實,待他趕到地牢的時候,撫音被綁在柱子上渾身是血,早已昏迷。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到一步會不會就再也見不到撫音了。
找來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又馬不停蹄地趕到皇宮,找了最好的太醫,可是他們都告訴他什麼!叫他做好心理準備,什麼叫做好心理準備,他不信於是在撫音床前不眠不休地守候了,終於……
經過太醫的檢查,撫音只要好好調養過幾日傷口結痂就好了,因為失血過多要好好休息。至於王爺只是勞累過度,加上這幾天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現在一放鬆才會昏倒的,沒什麼大礙。
除了小萍給她送吃的還有換藥,這一天撫音都閉不見人,“撫音姐,你為什麼不見王爺呢!他可是滴米未進地給你換藥伺候你,從不假手於人,蕭玉梅也被他趕回了家。”
“這有關係嗎?從他不信我開始便再無關係。”她還記得太醫來過之後,端木清荷在僕人的攙扶下跪求她離開王爺的情景。
“可是…”只一句話順利堵住了小萍的嘴。
努力的使自己不要去想王爺那佈滿血絲的眼睛,長滿胡茬的樣子,還有他昏倒前的那一句‘你沒事太好了!’。
小萍默默地關上門,衝令狐逸宇搖搖。
明日就是出征的時日,楊碧竹在撫音門外勸令狐逸宇回房休息。接著是管家的聲音,“王爺你快去看看,清荷姑娘快不行了。”
門外人散盡,下毒的事情總不會這麼快結束的,她們的目的還未達到,怎麼能這麼快散夥呢。
果不其然,傍晚的時候,令狐逸宇推開撫音的門,一臉的倦容夾雜著愧疚,。來意撫音早已猜個七七八八了,“是不是想跟我說對不起,是不是想讓我
把王妃之位讓與她”
他不願看撫音的神色,他害怕從裡面看到失望,“音音……”
“即使我不讓你也打算這麼做。”
“……”
“…是,御醫說清荷病入膏肓了,她說這輩子她最大的心願便是做我的王妃,對不起,雖然這三個字對你毫無意義。”但是他會用畢生來償還對撫音的虧欠的。
“那你現在到我這兒來做什麼,是讓我微笑恭喜你們終於喜結連理,還是讓我大罵你的始亂終棄,令狐逸宇,我從不知道你是如此的寡廉鮮恥。”罵著罵著,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