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音知道這些人的勢利也沒放在心上。做好菜端上桌,亂七八糟的,有些菜還沒熟,成功地看著倆人臉色的變化。
“撫音你確定這些是我們吃的?”
“當然啦!”看見令狐逸宇那懷疑的表情,“不相信啊,我吃給你們看。”撫音像沒事人一樣,夾著一塊雞蛋就吃,上面還粘著蛋殼碎。
端木清荷拘束地也夾了塊豬肉片,上面還掛著血絲,看得撫音一個勁地吞口水,都擔心這麼吃會不會拉肚子。
令狐逸宇當然知道撫音是故意找茬的,看清荷這樣,他趕緊轉移話題,“要不我們先喝會兒點酒,我記得清荷你的酒量可是千杯不倒的,撫音快去拿酒,我們和清荷好好喝幾杯。”
說當他王妃,現在這情景感情還當她是丫環,這惡習什麼時候才改得過來,“等著!”
撫音喝不得酒,百無聊賴地坐在倆人的旁邊看他們對飲。
事發突然。
清荷突然捂著肚子,嘴角溢血。目光緊緊地盯著撫音,起唇說了三個字‘為什麼’。
令狐逸宇似有所悟,看著撫音,那眼裡有失望、不解。包含了太多,撫音不敢多想。
撫音手足無措地解釋,她不想令狐逸宇懷疑她,“不是我,你剛才也喝了,不是也沒事嗎。”泫然若泣。
不待令狐逸宇反應,躺在她懷裡的端木清荷幾不可聞地喊了句“疼!”
一字奪取了他的猶豫,撫音就這樣看著令狐逸宇抱著端木清荷離開,一眼也沒留給她,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撫音始終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王府裡的人在門外來來去去,想端木清荷的情況應是十分緊急吧!仔細想想,如果令狐逸宇認定了是她,那她該如何……
沒容她繼續往下想,蕭主子帶著一眾家丁帶走了她。
王府地牢中,撫音被綁在柱子上,“你想怎樣?”和這些做夢都想要她死的人求饒有用嗎!
“我不想怎樣,只是你下毒害清荷小姐,王爺命我們將你拿下。”
既然是王爺下的命令,那自己又有什麼好說的,說多了不過是落人笑柄罷了,撫音抬起頭嘴角洋溢一抹笑,那笑在外人看來是張狂的。
“不知死活,給我打。”平時都有王爺護著拿她沒有辦法,現在落到她的手裡定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報心頭之恨。
“蕭玉梅我告訴你今日落到你手裡,算我栽了,但是它日我定要你百倍千倍償還。”
“也要你還有命出去才行,這的十大酷刑你要不要挨個試試。”
“呸,你別忘了我是王爺上書,當今皇上欽定的王妃。撇開這些我對王爺還有過救命之恩。要是端木清荷沒死,你把我弄死了,你認為王爺會放過你嗎,任你父親在皇上那多得寵皇上也不會輕易放過你,而你父親管教不嚴也會一併治罪。”
蕭玉梅一聽,氣好不容易落到她的手中還不能隨便弄死,得渾身發抖纖手一指,“算你狠,可是你也別想安然無事地出去,打、狠狠地打。”
皮鞭無情地打在撫音的身上,一鞭下去便是一道血痕,不多時就渾身染血。生性倔強的撫音知道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喊叫換來的只能是輕蔑和瞧不起。
就是嘴唇咬爛了,早已是滿臉的淚痕,就是不求饒。撫音昏迷前恍惚間好像見到了令狐逸宇焦急擔憂的臉,自嘲地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他現在應該是在端木清荷的身邊。
撫音又夢見了那個在藍色天幕下的男子。湖面波光盈盈,空中飛著幾隻螢火蟲,男子長髮逶地,懷裡抱著一個女子,慢慢地女子變成一個個光點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