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抽回手,見梁文浩面色平靜的看過來,愧疚感油然而生。
“梁醫生吃飯了嗎?”
等等,是曾子謙的聲音。
梁文浩一臉柔和,說:“還沒有。”
“巧了,我們也沒吃,”曾子謙看著我,說:“梁醫生,一起吃吧。”
原本以為梁文浩是會拒絕的,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而吃飯的地點,卻是在醫院裡的食堂裡,三個人坐在一塊,怎麼瞧都覺得彆扭。
曾子謙拿了兩杯瓶裝可樂和一杯橙汁過來,利索的開了蓋,遞給我一瓶,又遞給梁文浩一瓶,梁文浩也不拘謹,接了可樂之後,便直接喝了一口。
曾子謙舉著瓶子到梁文浩面前,說:“我知道你們醫生不能喝酒,我就以它代酒,敬你一杯。”
梁文浩臉上雖有不悅,卻還是跟曾子謙碰了一杯。我坐在一旁,心裡慌得不行,生怕曾子謙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梁醫生,我還要再敬你一杯,”曾子謙又舉起了酒瓶子,說:“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糾葛,我得謝謝你,謝謝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照顧她。”
我聽著曾子謙聲音沙啞,瞥了他一眼,竟然看到他眸中閃著淚光。
梁文浩也開口了,他看著我,說:“照顧她是我心甘情願,何須你來謝我,再說了,我讓她走,那是出於關心,你們沒有結婚,我同樣有機會。”
我驚愕,卻聽到了兩個玻璃瓶碰撞的聲音。
“梁醫生真是有恆心之人。”
“哪裡哪裡,曾先生才水滴石穿,持之以恆。”
所以,是我多想了嗎?
一頓飯吃了半小時,梁文浩因為值班的緣故先行一步,臨走時,他瞥了我一眼,又看向曾子謙,說:“謹記。”
謹記?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在打啞謎嗎?
我好奇看向梁文浩,目光卻被曾子謙擋住,他盯著我,說:“袁小潔,你的老公在這裡。”
我看著他,說:“你們打什麼暗語啊?”
曾子謙笑而不語。
我就著急了,他見我著急,就湊到我的耳邊,說:“晚上去我家,慢慢告訴你。”
語調輕佻,毫不在意。
這個臭流氓。
下午我抽空回了公司,處理了一些需要簽字的檔案,瞥了一眼日曆,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四月底,安排了五一假期時間後,便和小白交代了相關事宜,沒想到,小劉卻來找我了。
小劉在我們公司做了一年多,業務很熟練,工作也努力,所以當他跟我說道在公司裡的一些感受時,我也算是感同身受,最後他把話題轉到了辭職上面,我才大跌眼鏡。
公司自成立以來,除了一個小前臺因為嫁到了外地的事情以為,並未出現過類似狀況,所以聽到小劉說辭職時,我有點兒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