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東西都收拾走了嗎?”莫言非問道。
時梅點頭,“嗯,我都讓人給他娘捎回去了。”
莫言非不死心,“你收拾東西時,見到什麼值錢或有意思的東西了嗎?”
“他哪有什麼值錢的,就是一些他常穿的衣服。唯一值錢的,就是去年過年時,我表嬸給他買的一個懷錶,他一直捨不得戴,藏在褥子底下。”
莫言非看著時梅,“康掌櫃既然是出了名的小氣,他每麼能同意你表嬸給誠哥買懷錶?”
時梅解釋道:“那是表嬸偷偷買的,表嬸對我說,誠哥在客棧辛苦了一年,我們得表示一下,不然,誠哥明年不做了,我們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夥計。”
莫言非的腦子開始運轉,“你表嬸倒是個明白人。”
“可不是,若是沒有表嬸在這兒,圍攏著客人和夥計,這客棧早就關門了。”
兩人正聊著,就見前門一開,一位三十多歲,身材健碩的男人,摟著一個姑娘走了進來。
男人對時梅說道:“讓後廚給我炒四個菜,送到我房裡。”
時梅答應道:“好的付老闆,我馬上讓後廚去做。”
男人雖然對時梅說話,可眼睛卻盯著莫言非,那眼神直接盯到肉裡,讓莫言非很不舒服。
“四太太,時間不早了,該上樓了。”白宏站在樓梯口說道。
時梅嚇了一跳,她不知道白宏是什麼時候站在哪兒的。
莫言非一笑,“我等四爺回來再上樓吧。”
男人瞥了一眼白宏,摟著女人上了樓。
時梅也走向後院,去通知後廚炒菜。
莫言非招手,把白宏叫到身邊,輕聲問道:“你都聽半天聲了,有什麼想法?”
白宏笑了笑,“人嘴兩張皮,咋說咋有理。誰的話都不能全信。”
莫言非嘀咕道:“是啊,都有自己的目的。”
白宏看著莫言非,“我說句不該說的,這也不關我們的事兒,你操這份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