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翻看著賬本,好奇地閒聊著南來北往客人的特點。
時梅從後院走進來,臉上有幾分不悅,“冬哥,後院要準備熱水啦。”
冬哥這才想起來,已經快到七點鐘了。
“哎,我這就去。”冬哥說著,走向後院。
時梅跟莫言非抱怨,“若是誠哥在,哪用得著我提醒,什麼時候該做什麼,誠哥心裡都是有數兒的。”
莫言非合上賬本,笑著說道:“這麼大個店,一個夥計也忙不過來啊,康掌櫃沒再招夥計嗎?”
時梅無奈地嘆息道:“唉,我表叔是出了名的小氣,大家都知道我們客棧活多錢少,哪有夥計願意到我們店來。”
莫言非瞟了一眼門口,低聲說道:“有句話我說了你可別介意,康掌櫃這人怎麼還勸人去賭場啊。”
時梅愣了一下,“他勸你男人去賭場了?”
莫言非點頭,一臉憋屈地說道:“我只是問問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他就推薦了一家賭場,我那不爭氣的男人,還就去了。”
時梅有些氣憤,“我這表叔是恨人。你可要勸勸你男人,這賭場可不是好地方。剛開始是會贏那麼兩回,到最後沒有不輸錢的。”
“我懂得。”莫言非嘀咕道:“誠哥既然在這客棧做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賭場害人,還要去賭錢呢?”
“誰說他賭錢了?”時梅問道。
莫言非有些尷尬,“剛才冬哥跟我說了一句,聽說他輸了錢,所以才跑路的。”
時梅瞥了一眼後門,沒好氣地說:“你聽他胡說,誠哥才不會去賭錢。”
莫言非點頭,“我想也是。”
時梅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不好,她遲疑了一下說道:“誠哥走了之後,我表叔怕不好像向誠哥他娘交待,所以才說誠哥欠了錢。”
“嗯,我明白。”莫言非露出心領神會的眼神兒,“人家這麼大個兒子,說沒就沒了,他家裡人自然要找客棧來問問,誠哥是因為什麼事情出的門,遇的害。”
時梅可算遇到了明白人,“是啊,他家裡就剩一個老孃,也沒出過門,若是那邪乎的人家,自然要到客棧來鬧,問客棧要人。”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誠哥就沒留下什麼線索嗎?”
時梅思索著搖了搖頭,“我沒看出他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