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說說有何不妥?”放鬆身子,臉上換上戲謔的表情,似乎很滿意自己所看到的,“老三這陣子終於像點樣子了,終於知道想要的東西是要自己去努力爭取的。否則,別說是老二和老四,他就連老大都要花費一番心思。”
“大王爺現在已經不成氣候了,皇上不必擔心。”
“哼,你以為朕的兒子就這點本事?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朕雖然將他逐出京城,可是,捲土重來才是他的個性。”悠閒地從面前的桌上挑出一個個頭大的果子放入口中咀嚼著,“嗯,真甜!”
身旁的老太監看了一眼皇上,“那皇上為何又要讓三王爺去邊疆?這一舉動,怕是要打草驚蛇啊?!”目光落到馬場上司馬謹的身上,皇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打草驚蛇?你也知道是驚蛇,始終成不了龍!”一邊說著,還一邊咬牙切齒。
“這麼些年,皇上有些事啊,該放下了。”他一路看著皇上長大,到登上帝位,到娶妻生子,他最是瞭解皇上心結的人。可是,命運弄人,再怎麼說,四王爺這些年來吃的苦已經夠多了。他不忍心看著父子二人真的反目成仇。
龍椅上的男人聽到這話,似乎十分疲憊,閉上眼睛,緩了緩這才又睜開,“跟朕比,他還差得遠呢!朕的痛苦,他即使用這一輩子來替他母親贖罪,也贖不完!”
“皇上,您執著了。”
“執著?!哈哈,哈哈。”越笑,笑容越假。老太監看著黃袍加身的男人,這個皇位禁錮了他太多的東西了,這就是身為皇家子嗣的悲哀。
坐在下首輪椅上的司馬焱耳朵動了動,將方才二人的談話內容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雙手放在輪椅兩邊緊緊抓著,面無表情,目光看著場中的幾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到了障礙物前,司馬謹猛拉韁繩,馬蹄上揚,速度越過障礙,一個漂亮的甩弓姿勢,司馬謹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站了起來,小腿使用巧勁兒依然夾緊馬身,固定好自己的位置,三根箭同時上弦,蓄滿張力,指尖一鬆,離弦的箭往靶子的方向飛去。
整齊劃一的“咚”,三根箭同時正中靶心。
“漂亮!”司馬焱掩飾不住眼中的欣賞,帶頭鼓起掌來。場下一群趨炎附勢的人立馬也跟著附和。司馬玉向輪椅上的司馬焱望了過去,隱隱地互點了一下頭。
“王爺,是您先呢,還是安然先?”看見司馬謹漂亮過關,安然跟司馬玉客氣道。
“安然隨意就好,本王不是太在意順序的先後,只要結果是本王想要的,依然一樣。”嘴角含笑,似乎是在愉快地聊著。
“駕”,安然一邊吆喝著,一邊一手拉著韁繩往前而去,司馬玉的目的已經路人皆知,如此具有攻擊性的他,安然覺得自己還是少惹為妙。
放慢速度,比的又不是時間,所以她不急。算好馬兒跨越的距離,然後輕輕拉起韁繩,等到站定到地方後,安然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保持鎮定,看著遠方動來動去的靶子,掏出早已備好的弓弩,忽略掉場下的一片譁然。
“皇上,這?”看著安然手中的弓弩,老太監一急,什麼樣的陰謀已經瞭然。
男人擺擺手,一點也不詫異,冷聲道,“安靜看著。”
“是。”
安然噙著笑容,忽然向著龍椅這邊朗聲道,“父皇,安然得知周大人好像也有這弓弩,不如,就讓安然和他比試一番如何?”
當場挑釁,讓在場的人唏噓。不談這弓弩是周大人先拿出來的,而且周大人本來就擅長射箭,竟然還不自量力地要求比賽,一個個都不免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好戲。
“準了!”
“多謝父皇。”迴轉身,對著司馬玉賞了個大大的笑容。暖暖的陽光照耀在安然的身上,似乎透著淡淡的暖意,俏皮可愛,讓司馬玉不禁看花了眼。遠處的百里琳琳低聲咒罵,這會勾搭人的狐狸媚子,早晚要讓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