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可就誅心了,安然忙磕頭解釋,“父皇,安然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又是何意?老三,你自己過來說說,這門親事你可同意?”眼皮抬都沒抬,直接朝著旁邊一直靜默的司馬玉招手。
地上,那微微彎著的背影,在司馬玉的眼裡看來是那樣的諷刺,他想要娶的人一直都只有面前的人,現在卻要淪落到娶她的妹妹。忽略母妃一直給他示意的眼神,他還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否則,安然會瞧不起他。
“父皇,兒臣現在還沒有這個心思。百里將軍過世,邊疆現在只留上官將軍一直守衛。聽說上官夫人也懷孕好幾個月了,卻一直住在孃家。這,兒臣想要上前線替下上官將軍。”司馬玉的這番話讓當場的幾人全都一愣,完全沒有料到他會有這一出。
“哈哈,好,還是老三有出息!不過,這婚事還是可以先定下來的。”
“父皇,兒臣不願拖累人家姑娘。如果,有個好歹,豈不是連累了人家姑娘一輩子。若是父皇真心覺著不錯,還等兒臣平安從邊疆歸來。那時候,就當是父皇給兒臣的獎賞吧。”
司馬玉說得言辭懇切,皇上大聲道好,“老三有朕當年的風采,不輸啊,不輸!那今日朕便成全你。即日便去邊疆,和上官將軍交接手中的事宜。”
司馬謹和司馬焱互望一眼,二人眼中皆是一片深沉,這首戰,他們輸了。邊關的戰力看來是要被司馬玉首先收入囊中了。
說到高興處,龍椅上的男人興致高昂,站起身,從身邊太監的手中接過弓箭,滿力拉弓,箭出弦,穩穩當當地落在紅色的靶心,意氣勃發,隱有當年的氣勢,“老三,開始吧。”
“是。”似是有意般,司馬玉起身時,眼神從安然的身上游走。
邊關的戰士可都是跟隨祖父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竟然就被司馬玉輕飄飄的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給改名換姓,安然一陣不爽,可是也沒有辦法,誰讓當今皇上明裡暗裡偏袒著他。有一個得勢的母親就是不一樣。
“得各位大人捧場,司馬玉感激不盡。下面,便開始我們三輪比賽中的第一輪,騎馬跨越障礙進行射擊搖擺不定的靶子。誰能三箭全部中靶方能參加第二輪的角逐。”司馬玉站在高臺的中心,大手一揮,王者的氣度,那番自信叫人迷眼。
百里琳琳求了六公主帶她進來,躲在角落裡,瞧著高臺上的男人,眼中的熾烈遮掩不住。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剛剛差點就要便宜了那個死丫頭,她定不會再讓這到手的機會白白溜走。
百里明英那個窩囊廢,竟然和司馬昂那個陰人玩在一起,現在害得她也抬不起頭。母親天天在家裡長吁短嘆,動不動就打罵責罰。
父親也早已將東西搬出了母親的房間,那個賤妾,他們當初不放在眼裡的女人,竟然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虜獲了父親的芳心,現在這家中再沒有人替她考慮,她要為自己的將來好好謀一番打算。
司馬謹帶著安然走到替她挑選好的馬前,“這馬體型嬌小,個矮,性子比較溫順,即使摔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你只要把我教你的怎麼拉停的要領記住就好了。至於贏不贏的,無所謂。有為夫在,肯定給你拿個大獎回來。”
安然看著面前像極了騾子的馬匹,一度懷疑,“司馬謹,你確定它不是馬和騾子的雜交嗎?”
“是不是雜交,本王不知道,難不成你想讓本王蹲在馬廄觀看它們交合嗎?”司馬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被安然白了一眼,“你自己小心一點,我這邊沒事的。”
拍拍安然的腦袋,司馬謹利落地翻身上馬,卻又被安然叫住,“剛剛你心裡不高興吧。”看著安然的眼睛,忽然一笑,滿不在乎,“本王早就習慣了。”
“司馬謹,我一定替你把屬於你的東西拿回來!”司馬謹故作瀟灑的背影,在安然的眼中看起來是那樣的難受,這皇上偏心眼兒也著實太厲害了一些,那不成真的是兒子多了,所以就沒有那麼的珍貴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前面早就有一些愛搶風頭的公子哥兒躍馬跨障礙,可惜不是馬兒的腿踢倒東西,就是到了靶子的前方,速度卻停不下來,導致看不準靶心射偏了而被淘汰。
安然騎著小馬駒不緊不慢地跟在司馬謹的身後,司馬玉從後方上前,與安然並行。“緊張嗎?”
“不會,我家夫君說了,玩玩兒而已,他會替我贏回來的。”捨不得分一絲一毫的目光給身邊的人,安然緊盯著前方,“王爺明日上戰場,還請多多保重,今日多謝王爺的成全。”說完這句話,雙腿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安然,本王要的不是成全。”司馬玉再度追上她,龍椅上的男人滿是看戲的表情盯著這處。
“皇上,這恐怕不妥吧。”身邊的太監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