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想要報仇,還替我找出了一些證據。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那麼儘快抓到茹娘父族當年的陰謀。”
“什麼陰謀?”安然一愣,茹娘喜歡司馬謹這件事情,難道還有其他什麼目的嗎?
揉了揉安然的頭髮,“她父族,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說是隻要能夠和我聯姻,必定能夠登上大位,而她父親就為了她的兄長,將她送到了我的身邊。要不是半夏查出她想要推翻她的兄長,自己取而代之,我也不能和她兄長取得連手的機會。”
“可是,你現在不是在攻打北朝嗎?”
“你怎麼知道?”司馬謹有些疑惑,“我應該沒有說漏嘴吧?”
“呵呵,不是,是風來找你的時候,有時候有些隻言片語露出來,而且,之前我也聽人說起過,說是北朝的邊疆有些戰亂。所以聯絡起來,夫君,為什麼又要打仗?”
司馬謹沉默了一會兒,“我只是想要她親眼看著,自己爭了這麼久的東西,徹底在她眼前覆滅。她對你的傷害,我永遠都不能原諒。”說到這裡,司馬謹心中那種濃濃的自責感又撲面而來。
安然扯過司馬謹的手臂,撩開上面的袖子,十分心疼地撫摸著那些道道猙獰的傷疤,輕輕一一地吻過,“你又何必這樣。”抬頭看著司馬謹的下巴,“痛嗎?”
“沒有傷你痛。”連呼吸中都帶著**,“你知道嗎,其實,當時看到你渾身是血的時候,我已經想起一些片段了。但是,我的主觀意識,不想我那麼快就跟你承認錯誤。都是因為我的驕傲,然兒,你恨我是對的,就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司馬謹苦笑著,所以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有見過你。”安撫著司馬謹的情緒,安然想起之前自己偷偷見過他一面。
“你說什麼?”司馬謹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安然,心臟咚咚地跳著。
“那是小不點兒週歲的時候,我想帶他見見你。雖然對你特別討厭,但是你畢竟是他父親,所以就來了京城。只不過,我易了容,你不知道也是當然。你那天在園子裡吧。”
“嗯。”司馬謹聲音哽咽著,“那天,我,我,只要一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就難受,這裡難受。”司馬謹拿著安然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地方,“你知道的,我很希望有個我們自己的孩子。可是,卻因為我,因為我,孩子沒了。我就想著,去園子裡,那裡,有我們的回憶。”
“然兒,你,你當時真的在那兒嗎?”司馬謹還是覺得不太相信。
“是啊,你當時都喝得爛醉了。我當時找了老管家,不過,我有跟他鄭重囑咐過,要是他敢告訴你,我就永遠不出現在你的面前。所以,他估計是怕我真的這樣做,就沒敢跟你提。”
“還記得你當時趴在桌子上,一個勁兒地念叨我的名字。我當時抱著小不點兒,就坐在一旁陪著你,小不點兒還揪了你的頭髮。所以,你覺得為什麼小不點兒一見到你就樂呵呵地笑,一點兒也不怕生,還不是因為先前有見過你。”
“呵,這小子!”摟著安然,“我還以為,你真的就那樣狠心呢。”
“對你,我真的從來沒有狠下心來。”
“我知道,否則我也不會一直能夠利用你。你這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