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再次進屋的時候,半夏已經離開了。安然坐在桌子邊,正拿著簸籮裡面的針在縫著什麼東西。
強迫自己扯開一抹笑容,走到安然的身邊,低著腦袋,趴在她的肩頭,“怎麼今天這麼賢惠?”
似乎是想起往事,輕輕在司馬謹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我想給你做個荷包,順便再給小不點兒做幾件衣裳。你之前不是還可憐兮兮地說自己身上都沒有我一個親手縫製的東西嗎?以後啊,看見荷包,你就能記著我了。你看,我還在上面縫了一個我的小人圖。”
安然翻開荷包,上面果然是自己畫的描摹。
司馬謹看了心裡發酸,拿開安然手中的針線,“別做這些了。你都不想跟我聊聊天什麼的嗎?”
“想。怎麼,你還跟這荷包吃上醋了?”現在,她就是動不動地想要抱著司馬謹,“夫君,最近,你可讓我體驗了一把當個小女人的福利。”
“然兒,你可以喊我老公的。”抱著安然的臉頰親了一口,最近,他也比較享受這種膩膩歪歪的氛圍。
“老公?我才不要,司馬謹,你可從來沒有給我一個像樣的婚禮。所以,你還不是我老公。”
司馬謹從背後摟著安然,“我會給你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司馬謹,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相信你。也許,真的是因為時間少了,所以信任才會變得這麼重要。那些疑問什麼的,我都不去想了。”
“不想就不要想了吧。剛剛跟半夏談得怎麼樣?”
雖然對半夏的情況,司馬謹有些瞭解,但是至於具體的,他還是不太清楚。因為半夏是安然的丫鬟,所以司馬謹一直等著安然回來,親自問她。
談及半夏,安然剛剛有笑容的臉上,頓時又變得愁雲慘淡,“她不太好。司馬謹,她是不是,是不是經常服毒啊?”
司馬謹一愣,不過瞬間就回過神來,畢竟安然也學了那麼久的醫術,對這方面比較敏感,也是應當的。
點點頭,“嗯,茹娘經常拿她做實驗。你知道的,北朝就是以毒聞名,而她作為一國公主,在用毒方面,更是有著超高的天賦。半夏跟著她之後一段時間,就是被她拿來試毒的。這件事情,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得到司馬謹的回答,安然心中不免憐惜那個傻丫頭,“她跟我說,她在整理她爹孃遺物的時候,才發現,她爹孃是北朝人。”
“什麼?”
“你也傻了是不是?其實,當時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也發愣了。”安然糗了司馬謹一下,“所以,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疑惑,終於得到了最好的解釋。這就是為什麼她父母要拿死來嫁禍我。他們是北朝人,而茹娘是北朝公主,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那,既然如此,半夏不應該更加要替茹娘賣命嗎?”
“半夏不是這麼覺得,她認為她自小生在大西,長在大西。所以,在她的心中,她就是個大西人。而父母一夕之間慘死,卻僅僅是為了茹娘嫁禍我,她心中恨她。一開始,她跟著茹娘,茹娘並沒有徹底信任她。後來,為了獲得茹孃的信任,所以才主動提出要幫她試毒。”
“那個傻丫頭,她,她怎麼就從來都不記得自己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