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哥哥,這樣,不好吧?外面的地上可是鋪了厚厚的一層雪,昨日個又下了大雨,這天氣冰冷刺骨,姐姐可怎麼受得住?”
“受不住也得受著,她對你心狠手辣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會難受,你會因此身體不好?茹娘,你的善心,就收起來吧。你看她這副樣子,像是認錯的表情嗎?恐怕在心底裡,還是不服氣的!百里安然,你給本王跪到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為止!”
“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再無他話。安然踉踉蹌蹌地朝外走去,心痛是什麼?她已經感覺不到了。現在的她,只剩下行屍走肉。
“小姐!”丹芎心下著急,忙喊了一聲,可是安然哪裡會聽她的言語。
“王爺,小姐昨日夜裡剛發了高燒,到現在還沒退,今日再要她跪在這冷風中,王爺這不是要小姐的命嗎?王爺,奴婢願意代小姐受過,王爺,求求您放了小姐吧。王爺,一日夫妻百日恩吶,您曾經那麼愛護小姐,為何現在竟一點也不相信她了?王爺!”
“丹芎!”半夏厲聲喝住丹芎,“我知你主僕二人姐妹情深,可是,這錯,是她犯的。若是你現在代她受過,她以後還會如此,不知悔改。”話一頓,目光掃向眼前的丹芎,“聽說,在安然姐姐的安排下,你嫁給了司馬焱的貼身護衛閃電?姐姐不是討厭司馬焱討厭得緊嗎?又怎會允許你的親事?還是說,其實討厭一說,只是謠言?”
“你別胡說!”丹芎急紅了眼眶,眼見著茹娘又要摸黑安然,心下發慌,“是奴婢,都是奴婢求了小姐,小姐違拗不過,所以才答應了的。王爺,您千萬別誤會。”
“誤會?沒有誤會。事實如此!”司馬謹抬腳向外走去,手中一直摩挲著一個東西,他想要找安然問問清楚。
“站住!”看著前面虛弱的背影,司馬謹出聲喊住安然。
“王爺還有何事?若是還有其他懲罰,安然一併受了便是。”盯著鞋面上溼了的印記,身上髒兮兮的,薄薄的衣衫,在寒風的吹拂下,身形立顯。除了凹凸出來的肚子,其他地方沒有一點肉味兒,乾柴一般。
可是,就是這樣邋遢的一個女子,臉上還毀了容,司馬謹卻總覺得,不被她重視,是對自己莫名的侮辱。
她背對著自己,不是不想看見他嗎?他偏偏不讓她如願。
跨步走到安然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破使她面向自己,“本王就讓你如此厭惡?”
面無表情,依舊是面無表情。
“你不是喜歡本王嗎?為何對本王如此冷冰冰的?還是說,這又是你的另一種手段,想要引起本王的注意?”
安然的下顎被他捏得生疼,雙眸閉上,不言不語。
司馬謹有些挫敗,“百里安然,雖然未從你的房間裡搜出娃娃,但是,可是從你的壓箱底中翻出了這個。”司馬謹晃晃手中的玉佩,上面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紅繩子,顯然什麼時候被摔壞了。
“這個,可是本王的貼身之物,怎會在你那兒?而且,你什麼時候把它弄壞了?百里安然,你除了心思歹毒之外,還會偷東西,手腳不乾淨,百里府怎麼教養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謹哥哥,安然姐姐從小父母皆亡,又是在莊子里長大,由以老嬤嬤撫養,對於禮教方面,肯定是有所欠缺的,這不能怪她。”
茹娘看見司馬謹出來,顧不得其他,也趕緊追了過來,正好就瞧見了這一幕。雙手手指緊緊拽住自己的裙襬,儘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自然一些。司馬謹,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是莫名被她吸引嗎?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當視線觸及到那玉佩,安然的眼神終於有所鬆動,隨即便是嘲笑開來,“王爺,您不記得的事情,可是,也不要嫁禍到安然頭上啊。是,安然從小就欠缺教養,讓王爺認識了安然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真是汙了王爺的眼睛。”
“百里安然,你到底什麼意思?!”司馬謹眉頭一皺,手下的力道不自禁收緊,安然咬牙承受著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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