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小安安,你怎麼那麼棒,恭喜你哦!”司馬昂立即走到安然身邊,想要拉住她的手。
“不。”這次,安然沒有躲開司馬昂,反而主動湊近他,低聲道,“王爺,您想從安然這裡得到什麼,安然清楚。只不過,怕是不能如您所願了。”
司馬昂一愣,“你說什麼?”
安然笑意盈盈看向二王爺,“王爺,恕安然不能接受。”
“你想抗旨?”輕飄飄的一句話,聽上去講話的人似乎沒有用多大力氣,但是氣勢卻不容反抗。
“不,不是安然想抗旨,而是秉承祖父先前的遺志罷了。”眼光從剛開始進來,安然就一直故意,撇開中央擺放著的百里淳的屍體,一為內疚,二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祖父在世時,就曾跟皇上上奏過,為表忠心,我百里家一族女兒永不嫁進皇家。現在,皇恩浩蕩,皇上賜我兵權,可是,安然來日就要實現先前與四王爺的聖旨,兩個,好像起了衝突呢!要麼,取消安然的婚約,要麼,還請皇上收回兵權。”
安然跪在地上,朝著司馬焱磕頭謝罪。她可不想成為替罪羔羊,目前情勢不是十分明朗,萬一站錯了隊伍,豈不是小命要提前報銷。而且,這次,她也不打算帶上百里家的所有人跟自己一起下火海。
“哦,是嗎?還是安然小姐考慮周到。只不過,前一個也是聖旨,現在的也是聖旨。兩個都是你違背不得的呢。至於小姐所擔心的事宜,是在暗示,你若嫁了四弟,就有起兵造反的心吶?”安然一愣,沒有想到他是這樣解讀。
二王爺又看向司馬謹,“四弟,可是這樣?”
司馬謹瞟著司馬焱,“二哥若是想挑事兒的話,也不應該挑在此時!最起碼,先等人家辦好喪事再說。”
司馬焱敲敲自己的腿,“瞧我,真該自打嘴巴。哎,因為腿腳不利索,天天都呆在屋子裡慣了,人情處事也不會了,安然小姐應該不會怪罪吧。”
那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安然忍不住想起再次被她拋下的某個妖孽男人。想必他這次肯定又會炸毛了吧。
“王爺,爹雖然走了,可是,我家老爺還在啊,為何不能讓他襲了爵位,自古以來,也沒有聽說什麼女將軍的!這要是上了戰場,可怎麼辦?”二夫人雖然跪在一邊,但是早就對大家偏袒安然的事耿耿於懷。
“百里關山,不知道本王可有理解錯誤,您的夫人,似乎對聖旨有意見?”二王爺避開二夫人,直接看向百里關山。
“沒,沒有,小人不敢!”百里關山身子抖動著,很明顯被嚇到了,他遲早要被這個女人給害死。這一幕落在安然的眼裡,不禁讓她想起丹芎方才告訴她的一些探查,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二夫人,且讓你再囂張幾日,以後,有的是你哭的日子。
“百里關山,你也不用覺著委屈。安然父親的爵位一直由你承襲,現在百里明玉也長大了,本該歸還。可是,念在他年輕,父皇為鼓勵他奮發向上,便讓他自己拼搏出一片天地來。我想,現在,他跟在四弟身邊,應該是不錯的。”
眼神帶著探究,轉向邊上默默無聞的百里明玉。和司馬謹的視線撞上,二人卻是相視一笑,彼此的意思,大家都懂。
“那,那是不是可以讓老爺將爵位還給明玉,爹的兵權交由老爺管理呢?”
“呵呵,百里關山,你這妻子從哪裡找的,可真是精明得很呢!”司馬焱笑了起來。
“沒,你閉嘴!你這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王爺恕罪,還請王爺恕罪!”
無知就是勇敢,愚昧就是膽大。要說二夫人善於算計吧,也是。可是,有些時候,她卻又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只因為,她擁有一顆永遠得不到滿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