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有些受傷,不可置信地看向安然,“你就這麼恨本王?”
“恨你?不,我一點也不恨你,真的,因為,我只願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說完這句話,安然盯著司馬謹的眼睛,二人眼眸中都深深掩藏著自己的情緒。司馬謹抱著安然的腰一鬆,“你,身上的毒應該解得差不多了吧。”
“對啊,怎麼,要讓王爺失望了?”安然表面上雲淡風輕,可是心裡卻是十分震驚。她中毒的事情,除了閻鬼師傅就是冥夜知道了,而看司馬謹的表情顯然不是在問她臉上的傷痕。
還有上一次丹芎躲躲閃閃,半夏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就該猜到了什麼的。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海裡一縱即使,沒有抓住。
“並沒有,毒解了就好,這段日子,你好好準備,我們舉行婚禮。”
“你說什麼?”安然詫異地望著司馬謹。
“我說,我們舉行婚禮。聽明白了嗎?百里安然,你只要好好地記住,你,之前,現在,以後都只能是我司馬謹的妻子就可以了。”捏住安然的臉頰,司馬謹一字一頓,似乎是在說給安然聽,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王爺,您怕是說笑了吧。您已經有一位妻子了呢,而安然這次也想順應天命呢!祖父去了,但是,安然想為他守孝,三年期間,我不會嫁給任何人!”
“安然,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司馬謹不依不饒,尤其是聽到順應天命的時候,司馬謹徹底地感受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發怒。
“人情?是啊,是人情,只不過,不是感情。”安然諷刺著司馬謹,“既然不是感情,那我為何要嫁給王爺?”瞥見司馬謹脖子上紅色的唇印,安然只覺得是那樣的諷刺。
“你!”
“啊,對了。這個,還給王爺。這是繡坊的契約,還有,嫣花樓的投資參與,我想,嫣花樓的幕後老闆,應該是王爺吧。在那麼戒備森嚴的嫣花樓,為何第一次人卻沒來呢?王爺難道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內鬼。”
“不過,這也跟我無關了。”看司馬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安然及時制止,冷冷地繼續道,“至於人情嘛,呵呵,前段時間,我幫小七治好了臉上的傷,不如就以此抵消吧。王爺,你覺得這樣如何呢?”
“不如何!你這樣利用小七,小七知道嗎?她一直把你當作親姐姐看待。”司馬謹私心裡覺得,好像不管怎樣,總要說點東西。現在的安然,不是他所瞭解的。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以前,我也真正喜歡過你。”說到這裡,安然看向司馬謹,“我也喜歡過你,可是,你不也照樣利用了我。司馬謹,這應該叫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吧。”
帶著笑意,仰視著司馬謹的下巴曲線,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似乎,這一切,在她的心裡,就真的已經煙消雲散了。
“我。”司馬謹心裡一緊,慢慢收緊手臂,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丹芎便急忙跑了過來,“小姐,小姐,二王爺來了,帶著聖旨。”
安然臉色一變,撇過頭看向司馬謹,“那麼王爺,從此以後,我和你再見就是陌路人了。人情,感情,互不相欠!”
拉著丹芎,再無半分留念,向外走去。司馬謹喉嚨間感覺到些許苦澀,剛剛他趁機探過安然的脈搏,體內的毒素好像被什麼壓制住了。臉上雖有紗巾遮擋,可是,近距離看,那道傷疤還在。低頭看了下安然剛剛還給自己的天香膏。她是真的想跟他一刀兩斷啊!
東皇綵衣說過,他親手葬送了自己的感情。抬頭看了眼遠處的背影,安然,你的天命啊?呵呵,既然你都不是真正的百里安然了,哪裡還有什麼天命存在。你,也只能是我的。哪怕是綁,我也會把你綁在身邊的。皇位,只要本王想要,遲早都是囊中之物!
此時,司馬謹臉上的表情,王者的霸氣,自信,強勢,是習慣了命令,掌握他人生死的上位者的氣勢,不容人忽視。收拾好心情,前面,很顯然,安然好像還安排了什麼好戲。
大廳,一屋子的人都跪在了地上,祖母因為年紀大,聖意免跪,二王爺坐在一個木製的輪椅上,淡淡的表情,彎彎的眉眼,怎麼看,都有那麼一絲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安然早就讚歎過,司馬家的男人都長得很好看,而且各款都不相同。
跪下之後,二王爺才開始宣旨,大概的意思就是因為百里淳身前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多次守衛邊疆,是開國將軍,榮耀至上。又因為嫡長子早已去世,所以百里淳的功勳將由長房長女,百里安然繼承。
這話一出口,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紛紛看向安然,除了來宣旨的二王爺,和緊跟著出來的司馬謹。安然自己也是一愣,不知道那個寶座上的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徹底把兵權都收回去豈不是更好,為何要給她?是覺得她現在的處境還不夠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