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爺,那幾個宵小,就這麼放了?”
“哼,本王只是說讓他們暫時逍遙幾日,安然已在他們身上放了留香珠,你派幾個人出去,尋著留香珠的氣息,切勿打草驚蛇,然後一網打盡。”
風看著自家主子眼裡的狠厲,心中也是大塊人心,這幾日,別說是自家爺憋屈了,就連他想想也不爽。
“爺,王妃今晚的住處您看,要安排在何處?”風本來轉身就走,準備去安排一切事宜,可是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出來。
“不用安排。”
“啊?”
“跟本王睡一起。”司馬謹眼睛一瞪,“她一個小乞丐進了府,本來就讓人懷疑,你又巴巴地特地給她安排房間,不是讓人惦記上了。”
“呃,是。”風嘴上沒說,心裡卻在反駁,好像一個小乞丐跟堂堂王爺睡在一起,才更加讓人惦記吧,爺這是假公濟私呢。
安然洗澡好之後,見書房內有一張床,想也沒想,倒頭便睡。這幾日,她的神經繃得特別緊,現在卸下了一身重擔,卻是病來如山倒,沒想到一路風餐露宿都沒生病,現在卻是發起高燒來。
等到司馬謹和一眾人商議好事情之後,堪堪然回到房間,安然早已燒的糊塗了。雙眼朦朧,有氣無力,兩邊的臉蛋上似兩朵火燒雲,在司馬謹喊了幾聲之後,強撐著開啟了眼皮,又頭一歪昏了過去。
“風,趕緊去請大夫。”司馬謹手放在安然的額頭上,急躁地朝風吼道。
“爺,只怕是大夫來了,也無濟於事。現在但凡有吃的,哪家不是都啃了,那藥坊估計也沒藥了。”
“王爺,小人有一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丁師爺被王爺的怒吼聲引來,瞧了瞧床上的安然,又看了眼司馬謹,獻策道。
“爺,我們這裡但凡有發燒的,又沒錢看不起大夫的,都是加被子,加衣服什麼的,裹出一身汗來,熱毒發出來了,高燒也就退了。”
“那還不趕緊派人把棉被送來。”司馬謹聽了只想揍人,既然知道,為何到現在才說。
“是,是。”丁師爺趕緊揮手帶人下去。
“爺,其實,還有一種方法的。”風摸了一下鼻子,暗道,不如就此成全了自家爺的那啥心思。
“什麼?”
“就是人體取暖啊,還有什麼是比人的體溫來得更好的。反正,要不了多久,王妃也是要嫁給王爺的。而且,我們現在缺水,又不能給王妃用水降溫。”說完這句話,風就迅速溜了。
司馬謹轉頭看向躺在床上安靜的有些過分的安然,又用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再這麼燒下去,可是要傻了。現在本來就不聰明,再笨了,那可如何是好。
接過丁師爺送來的棉被加在安然的身上,或許是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加大了,安然難受地扭了扭身子,司馬謹怕她把被子給踢了,嘆了一口氣,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上床。
聞到安然身上氣息的那一瞬間,司馬謹渾身僵直。
夢裡,安然只感覺自己處於冰天雪地之中,凍得渾身發抖,突然感覺到身邊一股熱源,出於本能反應,挪了挪身體,緊巴巴地往司馬謹的身邊,湊得更加近了一些。
本想推開她,在聽到安然嘴裡哼哼了兩聲,又看到她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在一起難受的樣子,手上的動作遲緩了一下,就這麼一會兒時間,便讓安然鑽了空子。
司馬謹低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女人,眼裡的柔情濃的化不開。把遮擋在安然眼前的碎髮撩開,細細地看著。